淳于鑰對他自個兒的學生呂易,還是分外瞭解的。阿易這孩子並不是矯情的男子,在他跟前兒,也不隨意的撒嬌。
能這麼說,肯定就是呂易心裡藏著事兒了。
其實讓呂易去扮作司空幽憐,引耶律.婧晗趕到河邊一事,是帝瑾軒跟他提起的。他當時還反對了帝瑾軒的建議,道:
“蕭王殿下,阿易那孩子太老實本分了。就算不必讓他跟奉棲公主開口說話,他也是打心底就排斥奉棲人的。
畢竟那孩子的父親,早年就是戰死在沙場了的。”
帝瑾軒聽後,微微點頭。他噙著一抹玩味的笑意,問淳于鑰道:“淳于兄,你看風無影的眼神過於淩厲,呂易這孩子呢,你又捨不得讓他去。
那你說,是否就在你我之中,選一人去扮作司空幽憐得了?
我去的話,就能帶上真正的蕭王妃了。
你去的話呢……”
淳于鑰抬起右手,以右手食指尖戳了下帝瑾軒的唇角。尷尬的瞪了帝瑾軒一眼,道:“三弟,你讓我一個糟老頭去扮皇城美男子司空少將軍。就不怕那奉棲國公主見了,從背後捅我一刀麼?”
“那不正好?”
帝瑾軒邪魅一笑,一雙星目淺淺一眯。湊近了淳于鑰耳邊,說道:“我不是聽呂易說,淳于兄還沒被女子抱過了麼?
那你想啊,要是奉棲國公主往背後捅你一刀的話。
你這生最大的遺憾,怕是就能讓她給你彌補回來了。”
從背後捅人刀子,不得抱一抱麼?
淳于鑰氣的劍眉狠挑著,咬了咬牙,問站在帝瑾軒身邊的季清歌道:“蕭王妃,你就這麼忍心,看著你父親的好友淳于伯父,被你男人給氣著了?”
啊?
再怎麼說,他都是和季墨辰將軍們是一輩兒的人。早年和帝瑾軒稱兄道弟的,本就是件讓他痛心的事。
那麼一來,無端的就讓他在帝瑾軒跟前,矮了輩兒。
矮了一輩兒也就不說了,還常常給帝瑾軒們這些晚輩們,拿來說笑。淳于鑰把心一橫,當著帝瑾軒和季清歌的面兒說道:
“老夫想抱的人,是你的小姑姑琳悅長公主。並不是說,只要是位皇室裡的公主,就能湊過來抱老夫的。”
季清歌輕抿了下櫻桃小唇,俏皮一笑。問淳于鑰道:“淳于將軍,既然你都如此明確的表態了,我們也就不好再強求你去扮司空幽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