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案幾前的龐遲揮動著他的金斧子,強勢的喊道:
“哎,哎!我說憐兒啊,還有蕭王殿下。你們不要這金質腰牌了,那我就拿去賣掉了啊。”
“遲將軍,你且收著。”
帝瑾軒眼底掠過一絲狡黠,道:“偏巧我和司空少將軍都累著了,你就請我們喝酒,權且當是我們將金質腰牌賣給你了。”
龐遲拿著方形的腰牌,微微眯了眯他那雙鳳眼兒。瞧了瞧後,才道:“爺既然被你們這幫壞i小子給敲詐了,爺也只好認了。
那你們就稍微的歇息歇息,然後進爺的營房去,好好兒的陪爺喝兩杯。”
司空幽憐朝龐遲調皮的眨了眨眼,道:“小外祖父,飲酒須得歌舞助興。我倒是能去幫著彈彈箏的。”
言罷,司空幽憐隨即伸手指了下帝瑾軒,戲謔的道:“至於獻舞麼。你那營房中沒有歌女,不如暫且將就一下,把蕭王殿下拉去跳上兩支再說。”
帝瑾軒聽後,唇角不禁微微掀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道:“本王獻舞倒是能湊合。就是怕飲酒飲醉了,一時控制不住自個兒,把遲將軍的一桌好菜跳地上就不好了。”
“你只要不在醉酒後,把我小外祖父當女子給抱了就行。至於你是掀了桌子,還是砸了盤子,都是沒人與你計較的。”
司空幽憐忍住笑,道。
“爺給你們自由,你們就自由過了頭。看爺不教訓教訓你們,今日……”
龐遲氣的從案幾前站起,佯裝生氣的要去追趕司空幽憐。
“唉,遲將軍。你可急不得。”一位眉眼清俊的年輕將領,走到了龐遲身邊。戲謔的道:
“像遲將軍這麼位威風凜凜的齊軍將領,什麼樣兒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什麼樣兒的敵將沒鬥過?
區區一抱,能值一提?”
“哈哈……”
年輕的將領話語剛落,場地上又爆發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顏風行看向那位眉眼清俊的將領,悄聲告訴季清歌道:“方才同遲將軍說笑的人,就是西涼州節度使大人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