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帝瑾軒淡淡的應了聲兒後,以右手食指尖,輕輕敲擊著紫檀木案幾的桌面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對季清歌說道:
“你看,我以前讓你多拿熙玥默刀歷練歷練,你不聽。這下,你沒法兒耍橫了吧?你要早聽我的,何至於才把人給踢的骨折?”
“三哥,照你這樣講。三嫂得在今晚,把教i坊司給掀個底兒朝i天了,才不枉她去了那麼一回?
那你怎地就不問問三嫂,為何不在沒去教i坊司之前,就自報家門?”
雲婉凝眼底閃過一絲不甘,道。
“報了,人家不信。”
季清歌撇了撇嘴,一臉尷尬的說道。
只見帝瑾軒站起身,道:“淳于兄,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歇著。”
“好,那我送婉凝回去,也送送你們。”
淳于鑰站起身,上前一把拽起了雲婉凝。對她說道:“你不願借馬匹一事,我懂。這麼的,我把我從祁嘉州帶來的汗血寶馬,分五百匹給佑王爺。
這樣兒,你不生氣,他也不為難了。”
“你休想!”
雲婉凝氣的狠狠一跺腳,道:“你的馬匹也歸雲氏親軍所有,我說不借,就是連根馬的鬃毛都不準借。”
“好,好,不借。”
淳于鑰好脾氣的笑笑,一臉無奈的道:“那麼姑奶i奶,你能先隨蕭王殿下他們回去了麼?伯父我這都奔波了好些時日了,想好好兒的去歇著了。
燕王殿下那人行軍作戰,本就沒個大的規劃的。
誰能保證,他不在明早醒來,就通知出發呢?”
季清歌一聽,認為也頗有理。便上前拉起了雲婉凝的手,輕聲道:“走,三嫂送你回去。”
畢竟淳于嫣不在西涼,那淳于鑰一個大老爺們兒,總不好留一個晚輩在家中歇息的。盡管誰都知曉,他是長輩。
季清歌理解淳于鑰的難處,就替他把雲婉凝哄的離開了淳于府,再同帝瑾軒一道,把雲婉凝送回了珞王府。
那位於西涼州的珞王府,整體看來,並不比西涼行宮小。連季清歌這種方向感還不算差的人,也在走進了珞王府後,險些給迷了路。
走過了被燈籠燈光照的敞亮的長廊,路過了好幾處涼亭後,才眺望到了韋傾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