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軒眼底閃過一絲尷尬,迴避著季清歌看向他的,充滿了怨恨與責備意味的眼神。低沉的聲音解釋道:
“待我戰勝歸來,再與你要愛情的結晶。”
“帝瑾軒,你父皇在這幾年中,都讓你們齊軍休息了幾年?什麼推行休養生息政策,什麼仁義,什麼友愛,全是胡扯!”
季清歌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伸手指向了皇城所在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問帝瑾軒道:
“倘若他活到八十歲亦不退位,就這般袒護著他的大兒子的話。那你是否就被你大哥給壓制著,直至被他玩完?
他那麼個作惡多端的男子,都快要當父王了。
可你,為何不能給我機會,讓我當我們孩兒的母妃呢?”
她深知,她有宮寒之症。可為了醫治,她不也在積極的服藥,以便於能早些康複麼?
再說,那白語倩都說過了。她如今的氣色,可比白語倩初次遇到她的那會兒,氣色變得好多了。
她服藥,她鍛煉,她在背後所付出的努力。難道她家帝債主爺,就真的一點都未發現?
“清歌,自從本王納你為妃,時至今日,已快有三個月了。可你我能呆在星熠殿的日子有幾日,你也是知道的。
那些日子加起來,都不足一個月。”
帝瑾軒眼底掠過一絲無奈,再次將他之前所說過的話,又說了一次:“你要隨為夫出征,就不能在這種時刻,想著要孩兒。”
“我不怕吃苦。”
季清歌伸手拍了拍自個兒胸i脯,道:“司空將軍夫人年輕時,有了身孕,不也照樣馳騁在沙場麼?
她能,我為何不能?”
帝瑾軒耐心的解釋道:“司空將軍夫人不馳騁沙場,如何儲存龐氏親軍的實力?不生下司空幽憐,又如何能保證,她手中的帥印,還能管用?”
眾所周知,龐雪沁才是龐氏一族,唯一有資格統領著龐氏親軍的人。
季清歌聽後,不禁在心裡感到了一絲不甘。合著她家帝債主爺在行軍的途中,只是撩過她,卻能在關鍵之時,嘎然而止。
難道,就因為他認為,在行軍期間不易有孩兒?
那誠如他自己所說的那般,他是一介武夫。他戰勝了北檀,接著又要去助奉棲國的國君平定叛亂。
可又有誰知道,他從奉棲國歸來,還會不會奔赴其他地方徵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