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月色如華,繁星滿天。
臣妾想請夫君閉上雙眼,待臣妾給夫君一個驚喜。”
言罷,季清歌瞧著帝瑾軒,等他乖乖的微閉上雙眼後。才將她自制的木質遠鏡,從包袱裡尋出,擺放在了木床前的木桌上。
唇角勾勒出一抹俏皮的笑意,季清歌以右手食指戳了下他額頭,道:“夫君,可以睜開雙眼了。
你說,戰場上,刀劍無情。你身為一介武夫,並不能承諾,能時常與我相伴;
你還說,你很喜歡我畫在宣紙上的望遠鏡……”
所以,她才在私底下,自己搗鼓了一個木質的老式i遠鏡。盡管做工是粗糙了些,造型亦算不得是優美,可只要他能收下,她亦是能感到知足的了。
帝瑾軒睜開他深邃的雙眸,小心翼翼的開啟精美的木匣子。只見裡面擺放了一個木質的遠鏡,是可伸縮型的。
他將遠鏡拿在手中,份量雖輕,卻讓他的心底,有了種無法言說的沉重感。
本以為他還算了解他愛妃的,卻不知她在何時,竟在私底下為他製作了這麼一稀奇古怪的玩i意兒。
帝瑾軒對遠鏡,很是有些愛不釋手。
遠鏡在收縮之後,都不足半臂長。他想,這倒是便於攜帶的。卻見季清歌又拿出了一個皮製的橢圓型套1i具。道:
“這是我縫的,針線活兒太差,你看能用的話,就將就用吧。”
帝瑾軒一瞧,那皮製的套1i具上,繡有“永年”二字。如此,就是再差,他也要包容了。
更何況,他哪兒捨得說她差?
帝瑾軒拿著遠鏡,伸手輕i撫著它的純銅鏡筒,愛不釋手。
右手拿著遠鏡,左手將季清歌的手輕握在了手中。帝瑾軒那雙幽深的眼眸裡,氤氳出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唇角微微掀了掀,他想對她說,他有多感激她,有多愛她。可他分明是真的感激她,也是深愛著她的。
卻是言語儲存在腦海中,奈何卻是無論如何也道不出口。
他不知,讓他講一聲他愛她,有多難。會比他自己預料到的難度,還要難。
帝瑾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看向窗外,一臉誠懇的邀請季清歌道:“愛妃,西涼行宮有座望月閣,在那賞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