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宸倔強的眼神看向龐雪沁,道:“有關行軍的安排,本王早還在幽魔驛站之時,不是就同司空將軍夫人商議過了麼?”
“那時,燕王殿下只說,在祁嘉古城稍作歇息。卻沒講,還會命我等,前去刺史府參加一場盛宴……”
龐雪沁秀眉微挑,鄭重的道。
她話語剛落,站在龐遲身後的,那位長的有些兇神惡煞的齊軍將領聽了,便道:“就是。我等自正月初八那日i奉旨領軍出征以來,時至今日,已有十來天了。
竟然還停留在祁嘉古城歇息。
我等在驛站吃著住著,可是要花費不少的銀錢的。而行軍作戰,軍餉……”
帝瑾宸劍眉狠挑,怒道:“住口!”
沒教養的東西,竟然敢在他這麼位皇長子面前,數落他的不是?
住在驛站裡,要花費銀兩,他還能不知?
那些齊軍將士們,他們倒是不必住驛站,只需在場地上紮營便好。可他們在停下來歇息時,不也得吃糧,也得燒掉一些柴禾麼?
行軍作戰有多艱辛,他身為皇長子,又如何能不知曉?
正因為他知曉,他才想在祁嘉古城歇一歇,養精蓄銳。
從正月初八那日,他從皇城出來。時至今日,他已經同他的愛妃曦芸,分別了整整十四日了。
在這十四個日夜中,他只要一閑下來,便會情難自已的去思念著她,還有他們那尚未出世的孩兒。
他也想早些趕到奉棲,打一場勝仗,再在凱旋後,接受冊封。
可他哪兒會料到,他這一路上,都沒能除掉他三弟。非但沒能除掉他三弟,還被他三弟的女人,把跟了他多年的一位會毒會醫的女影衛,給刺殺了。
這口惡氣,他怎能吞下?
就在帝瑾宸陷入深思之際,龐遲便猛地揮動著手中的金斧子,怒道:“老夫一家四口,可是都隨著燕王殿下領軍前來了。
就這麼在驛站歇著,要白浪費多少工夫?”
犀利目光刺在帝瑾宸臉上,龐遲道:“何時繼續前行,你給個痛快話。別等他i孃的跟在北疆那會兒一樣,做事一意孤行,不與人相商。
可待到出了事兒時,就把黑鍋給人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