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幽憐莞爾一笑,低聲問道:“說?”
得到了司空幽憐的應允後,季清歌才微微抬眼,聲音極輕的說道:“司空少將軍……”
“就你這聲兒‘司空少將軍’一叫,也顯得太不誠懇了。”
司空幽憐狡黠一笑,凝視著季清歌一雙清透的眼眸,道:“在行營中,幾乎人i人都可稱呼本座為司空少將軍。
而你,卻本不是齊軍行營的女子。”
都不叫的親切點,他又是為了哪般,才得幫她?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疑惑,一本正經的問道:“其實,稱呼不是那麼重要的,司空少將軍。”
從司空幽憐唇角勾勒出的那抹邪魅笑意,季清歌都能感受的到,他心思並不單純。
可她也有十足的把握,認為司空幽憐對她,是不會做出任何逾i越1雷i池的事的。所以,她才敢壯著膽兒,來請他相助。
因為她要幫的人,是於她有救命之恩的,也是對帝瑾軒奪嫡有助益的雲婉凝。
之前在刺史府參加盛宴之時,季清歌與帝瑾軒坐在了軟榻上,品酒,嘗糕點。那雲婉凝和帝瑾曦他們,都坐在季清歌身後不遠的地方。
在帝瑾宸因為詩詞接龍一事,而跟帝瑾軒起了爭執後。
帝瑾軒回到她身邊坐下,把帝瑾宸所說過的話,如實道出了。她一聽,忙回頭往雲婉凝先前所坐的木椅處瞧去。
只見那把木椅孤零零的空著,根本就見不著雲婉凝的身影。
令季清歌感到疑惑的是,雲婉凝的貼身隨從韋傾城,還端坐在木椅對面兒,端著玉質酒杯飲酒。
季清歌忙放下酒杯,輕聲提醒帝瑾軒道:“婉凝不在大廳了。”
“啊?”
這會子,如果徑直走到韋傾城身邊,去問韋傾城的話,難免會打草驚蛇。這道理,他不說,她也懂。
她眼底閃過一絲堅毅的光,道:“興許沒走遠,我們出去瞧瞧。”
就這麼的,季清歌跟著帝瑾軒,匆匆走出了祁嘉州刺史府。可等他們趕到馬廄之時,才發現雲婉凝的馬,依然還乖乖的在馬廄吃著糧草。
反倒是杜雪鏘的那騎黑馬,不見了……
季清歌隱約覺察到了一絲不妙,忙解開了追影戰馬的韁繩,遞給了帝瑾軒,道:“我們去尋她。”
就在她說話之時,便有道森寒劍光,從她身後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