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方才還讓我去？”
兩位宮女的聲音，於季清歌而言，都不算太熟悉。她倒無心關心，在背後議論著慧芸的人，是誰。
不過在季清歌心中，她還是盼著慧芸好起來。畢竟，慧芸的為人，一向還是不錯的。
沐浴後回到臥室，季清歌穿了件淡紫華服，端坐在梳妝臺前。剛拿起牛角梳，就聽到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季清歌回頭，看向木門所在的方向，“誰？”
“王妃娘娘，慧芸這下給王妃娘娘請安了。”
慧芸微微有些低沉沙啞的女聲，傳入了季清歌耳中。聽的出，慧芸的情緒較低落。
“進來。”
在季清歌站起身，開啟了臥房的木門後，對站在門外的慧芸說道。
“王妃娘娘。”
只見慧芸雙手抱著一個小妝奩，走進了臥房中。季清歌在關門後，問雙眼紅腫，眼神暗淡的慧芸道：
“你這是？”
“這裡面，有琳悅長公主，讓我轉交給王妃娘娘的丸藥。”慧芸恭敬的將妝奩交給了季清歌，道。
“多謝琳悅長公主了。”
季清歌微微一笑，道：“她呢？怎麼不留她坐坐？”
“琳悅長公主，已經在去奉棲的路上了。這個妝奩，就是她在離開皇宮前，託我轉交給王妃娘娘的。”
慧芸唇角彎出了一抹酸澀的笑意，道。
沉默了片刻之後，慧芸眼神歉疚的看向季清歌。道：“王妃娘娘。有件事，我想如實稟告給你。
就在你昏迷的那天，琳悅長公主來看望過你後。她後來，又找過我……”
見慧芸欲言又止的模樣，季清歌隱隱也明白了幾分。便道：“莫非是琳悅長公主來找你，是向你瞭解，我昏迷的事？”
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季清歌問道：“她已經識出了，我是裝病的？”
“是。”
慧芸眼中閃過一絲堅毅的光，道：“面對琳悅長公主那麼善良的人，我無法說謊。可在蕭王妃你這恩人眼前，我也不能隱瞞。”
言罷，慧芸“撲通”一聲，跪在了季清歌眼前。懇求道：“都是慧芸對不住蕭王妃，還請蕭王妃責罰我吧。”
“你這是何苦？”
當初留慧芸在星熠殿，本就是看中了她的人品。如今慧芸能同她說實話，她感激慧芸都來不及呢，又怎會捨得責罰慧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