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蕭王妃的病,絕不可能是裝出來的。至於他們所說的,蕭王妃太有心機,是為了陷害承祥殿的顏姝瑤,才那般做的。
對於那些話,司空幽憐是極為排斥的。
也是不信的。
因為蕭王妃待顏姝瑤有多好,他是知曉的。
遠的不說,就說蕭王妃在儼城之時。她隨著蕭王殿下前去司空府做客,都還帶了顏姝瑤的。
總不能如今的顏姝瑤,換了名字,不再叫杏雨了。就令蕭王妃反感了吧?
司空幽憐淺淺一笑,剛準備換一本書來瞧時,卻聽到了敲門聲。他道:“誰?”
“司空少將軍,是我。”
冷冽如千年寒冰般的聲音,傳入了司空幽憐的耳中。這聲音熟悉是熟悉,卻在他聽來,又感到多了幾分疏離感。
微微的挑了挑劍眉,司空幽憐放下書本,道:
“燕王殿下,是你?”
正說著,司空幽憐站起身,走上前去,開啟了書房的門。
“姨母說你在書房,我就來了。”帝瑾宸的面容冷峻,眼裡有層薄薄的水霧,似是流過淚的。
司空幽憐知道,能讓帝瑾宸落淚的人,大抵也就只有顏曦芸了。於是問道:“你哭過?”
“是。”
在司空幽憐面前,帝瑾宸並不隱瞞。從小到大,他對司空幽憐,都是極為信任的。
“為她?”
若直接問燕王妃,她畢竟還沒接受冊封;若用其他的稱呼,似乎在此時,會讓帝瑾宸不悅。
所以,司空幽憐只是說了“她”。
“嗯。”
“你如此惜字如金,可讓我怎好問下去?”司空幽憐眼底閃過一絲憐惜,伸手指了指書房中的案幾,道:
“過去坐坐,還是進暖閣?”
“你知道,她病了,我不能離開她太久。”
“既然如此,那你為何還要領軍出征?”司空幽憐唇角挑起了一抹譏諷的笑意,道。
“這些年來,能在我面前講真話的朋友,也就只有你了。幽憐弟弟,我們有多少時日,沒在一起喝酒了?
你若是不介意,不介意我今日在承祥殿中,對你的失禮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