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杜桀的夫人帶著司空夫人,以及另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端莊的夫人走進了靈堂。
君馨蘭一見有女眷前來,便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上前就撲倒在了杜桀夫人的懷中。
與此同時,君馨蘭的眼淚與鼻涕齊飛。同杜桀的夫人一緊緊相擁,便讓對方華服上所繡的牡丹圖案,給添上了些破壞原有美感的異色。
生的慈眉善目的杜桀夫人,對眼前這位,在她家宅子裡住了多日的君馨蘭的心性,多少還是清楚一些的。
深知君馨蘭生性都不怎麼愛潔淨,加上今日又失去了第二任丈夫,悲痛是在所難免的。同樣身為女人,杜桀夫人展現出了她的慈悲的一面,將君馨蘭抱在了自個兒懷中。
“君大妹子,季家二哥走了。你難過,姐姐自是能理解你苦衷的。只是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為未來而活。
還請君大妹子節哀順便。”
言罷,杜桀夫人伸手輕拍了下君馨蘭的肩膀。在跟著同她一起來到靈堂的兩位夫人,行禮過後,便由杜府的孫嬸兒領著,去了葉府的後院。
坐在雅間品茗,同他父親一道進葉府參加葬禮的司空幽憐,在瞥見了他母親的身影之後。便趕緊放下了茶杯,輕聲對司空俊峰說道:
“父親,孩兒去看看母親。”
“好。”
司空俊峰微微頷首,道。
得到了他父親應允的司空幽憐,很快就走出了雅間。他站在門口朝跪在靈柩前的季清歌匆匆的一瞥,只見她面色蒼白,那副憔悴之態讓他見了難免心痛。
今日在宮中,當帝媛汐問司空幽憐,“若是燕王殿下提出的賠償款,超出了你這些年來所掙得的賞賜,你又當如何?”
“表姑。”
司空幽憐的眸光漸漸沉了下去。面對琳悅長公主的問話,他感到了汗顏。
對於燕王殿下的為人,他身為他摯友,自是知曉。若是從燕王恨蕭王的立場出發,那燕王所提出的賠償數目,絕對不會少。
至於究竟會提出賠償多少,司空幽憐並不關心。
深思了片刻之後,他執筆為燕王寫了書信,夾雜在了他的銀票中。信上不過寥寥數字,卻道出了他心聲。
之前燕王識穿了司空幽憐的心思,說道:“司空老弟,你竟然愛上了蕭王妃?那個季府的孤女,怎能也令你著迷?
你倒是說說,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