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緩緩放下了茶杯,對暖閣中的帝瑾軒兩兄弟,道了聲:“失陪了,我也歇著去。”
言罷,季清歌回到臥房,走進了臥房右側的溫泉浴室沐浴。
半個時辰之後,季清歌身著一襲白色華服,回到了臥房中。只見帝瑾軒的身影,立在了沉香木雕花大木床邊,便一臉尷尬的問道:
“王爺,你怎能撇下仍在暖閣的四弟,回來……”
大白天的,就這般積極的享受著某些樂趣,怕是不太妥當。
季清歌雖是猜透了帝瑾軒心思,卻也是不好完整的表達出來。尷尬的笑了笑後,她道:
“要不,臣妾不歇息了,還是陪著夫君進暖閣去。”
“四弟都走了,你可讓為夫,去暖閣陪著誰?”帝瑾軒伸手攬住了,季清歌不盈一握,道。
客人走了,她家帝債主爺,便也只好陪她這位女主人了。
季清歌會意一笑,伸手指向床沿,道:“夫君,請。”
帝瑾軒噙著一抹,帶有三分邪氣的笑意,以右手食指尖挑起季清歌下巴。道:“為夫倒是想陪愛妃歇著,只是很可惜,你的姝瑤妹妹來了。
無論慧芸如何阻止,她都跪在星熠殿的大門口,不起來。
你說,她跟了你那麼些天,怎麼就沒學聰明一些?”
帝瑾軒的話語,流露出了對顏姝瑤的不滿。
“慧芸去勸,自是無法勸走她。可是本宮去勸,卻能讓她乖乖的走。”
季清歌狡黠一笑,伸手攏了攏華服的領子,道:“既然他們不給本宮裝病的機會,那本宮,就好好的做個強者。”
言罷,季清歌端坐到梳妝臺前,找出她裝了藥丸的小木匣子。在吞服了一粒藥丸後,才開門同帝瑾軒一道,走出了臥房。
臥房與大廳之間,隔著重重的帷幔。季清歌每拉開一道帷幔,心裡就會莫名的刺痛一下。
若不是顏姝瑤執意要參加招親大會,便也不會被燕王選上,入了承祥殿。
若顏姝瑤不做燕王側妃,那她和顏姝瑤之間,倒也不必有太多的顧慮。
從前在儼城之時,季清歌看到顏姝瑤因為她,受到了杜雪鏘的欺淩。她只恨不得能將杜雪鏘給刺死,為顏姝瑤報仇。
可此時,季清歌只想在見到顏姝瑤後,請對方速速離去。
如今的她,是從前的她,卻更是蕭王妃;如今的顏姝瑤,還是從前那個單純而善良的杏雨,只是心裡裝著人了。
顏姝瑤心裡裝著的人,是燕王。
如今的燕王和蕭王之間,可是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