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暖閣的木門被季清歌關上後,帝瑾曦才伸手,將大氅的系帶鬆了幾分。他的鹿皮靴上,還有未融化的雪花……
接過季清歌遞上來的熱茶,帝瑾曦喝了兩口,道:
“還是三嫂好,知道四弟又冷又渴的。不像三哥,在我進門後,沒前句沒後句的,淨顧著問話了。”
帝瑾軒瞪了帝瑾曦一眼,道:“廢話少講。快說,佑王爺都有甚打算?”
龐妃今日帶人去珞王府鬧事,可是傷害的汐瑤郡主。她是佑王爺唯一的女徒弟。如今佑王爺的徒弟被人欺負了,他能無動於衷?
“十七王叔也感到為難。畢竟在皇嫂和小徒之間,他也不好偏袒著任何一方。”
帝瑾曦輕聲說道。
“縱使佑王爺再為難,他也該有他的態度啊?”
季清歌聽了帝瑾曦的訴說後,由衷的說道。
“佑王爺自是有他的態度。他進宮面見父皇,請求父皇對珞王府的人,做出一些補償。畢竟父皇是天子,總不能提到賠償。
可是他前腳剛趕到大玥宮,那翠薇殿的許公公,就進宮找馮公公,說是龐妃昏倒了。
龐妃可是父皇的心尖寵妃,她一昏倒,父皇哪兒還有心思,顧的上和十七王叔交談?”
帝瑾曦一臉尷尬,道。
“那老婦人倒是挺會抓i精i作怪的。早不昏倒,晚不昏倒。父皇一下令讓燕王出征去奉棲國,她就昏倒了。”
心裡一著急,季清歌也不知怎地,就道了句,令帝瑾曦不是太能聽的懂的語言。
“要不怎麼說,扮的早,不如扮的巧呢?”
帝瑾軒忍住笑,告訴季清歌道。
“父皇帶了好幾位宮中的禦醫,前去翠薇殿為龐妃診治。結果,他們所得出的結論,都認為是龐妃憂思過慮。
都請龐妃放寬心,好好愛惜著自個兒身子……
只要心情舒暢了,那身子骨,便也就跟著好起來了。”
帝瑾曦低聲說道。
“四弟這次過來,怕是不止要提提,龐妃的病情吧?”季清歌疑惑的眼神看向帝瑾曦,問道。
“龐妃回宮後,處死了母後安插i在翠薇殿的眼線。是秘密處死的。”
帝瑾曦嘆了口氣,說道:“我宮中有位宮女,她有幾位同鄉,在翠薇殿侍奉龐妃。我也是聽她提起後,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