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婉凝指著懸掛在牆壁上的畫像,說道:“蕭王妃,那幅畫中的男子,是我祖父雲康。也就是這座珞王府最先的主人。”
“珞王爺真是威風凜凜,難怪能讓西涼敵軍聞風喪膽。”
置身於珞王府的地下密室,欣賞著琳琅滿目的寶物。險些讓季清歌産生了一種錯覺,會以為是她家帝債主爺的另一處庫房。
因為在此之前,她只見過蕭王殿下密室中的寶物,多到令她數不過來。
不過季清歌心中明瞭,雲婉凝請她來密室中,不會是為了跟她炫耀珞王府的寶物的。剛打算問,就聽到了雲婉凝的問話:
“三嫂,聽說我母親在雅間為難你了,還請你莫要怪她。”
“婉凝妹妹,不會的。”
季清歌微笑著道。
密室中,燈籠的亮光映照在雲婉凝蒼白的臉上。她杏眼中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刷下了一層淡淡的剪影。
雲婉凝抄起眼前案幾上的飛刀,“嗖”的一聲射向了牆角的木偶處。
飛刀準確無誤的刺中了木偶心髒位置……
只見雲婉凝刀法如此精準,倒讓季清歌不由得疑惑:正月初二的那晚,雲婉凝是緣何要受傷的?
她可以躲,可以截下飛刀。
可她偏偏沒有。
如此,只讓季清歌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雲婉凝在試探帝瑾軒。
“汐瑤郡主,你在北疆戰場都沒受傷,卻為我而險些丟了性命,實在不值。”
季清歌由衷的感嘆道。
雲婉凝無奈的笑笑,“在我看來,是值得的。”
這些年來,她都未曾受傷過。哪怕在北疆戰場,面對陰狠的敵國長公主,她亦是未輸給對方分毫。
不僅她能戰勝強敵,還能將那些被強敵俘去的邊境女子們,給從虎口平安的救回。
她無意中幫了好些的痴情女子,可到頭來,卻未能實現她自個兒的心中所願。
有些往事,雲婉凝只感覺她憋在心中,會令她異常的煩悶。可她從未想過,她會在昏迷的情況下,一直呼喚著“三哥”。
還是當著季清歌的面兒,給呼喚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