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哈哈。”
季清歌只是偷笑,卻不再作答。
片刻之後,季清歌離開了暖閣,走進了後院兒。踩著積雪沒過腳踝的小道,一步步的往古樹邊走去。
雪花漫天,寒風怒號。置身於王府的後花園兒中,不遠處傳來的悽涼嗩吶聲,愈來愈近。
季清歌足尖輕點,靈巧的身姿,很快躍至了古樹之巔。在那兒,她才能將為季墨初送葬的隊伍,看的清楚明瞭。
可季清歌哪兒會料到,她家帝債主爺會在她離開了暖閣後,也尾隨著她溜進了後院兒中。
不僅是在隱蔽的角落偷看著她,還在飛上了古樹之後,抱緊她問道:“說,你在想甚?為何要躲著為夫,跑古樹上偷笑?”
“你猜猜看。”
季清歌彎了彎狹長的鳳眼,唇角翹起一抹俏皮的笑意,說道。
“不猜。”
帝瑾軒一雙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季清歌光潔的額頭,說道。
此時的帝瑾軒,只是想聽季清歌說一句話:“無論何時笑,都是因為你。”
可季清歌哪兒知道,她家帝債主爺此刻的心思。只聽到他說不猜了,便如實的回答道:
“我剛剛在笑,是因為我想起了跟原主妹妹有關的事。七年前,在季將軍夫婦下葬的那天,原主妹妹還很幸運的被父皇抱過。
她說,想吻父皇的耳朵。”
“唔。”
帝瑾軒淡淡的應了聲兒,目光中閃過一絲歉疚,望向了東翎山所在的方向。
其實在季墨辰將軍夫婦下葬的那天,他與他大哥,還有四弟等皇子們,都在東翎山。在季將軍夫婦合葬墓的墓碑前。
那斷記憶算不得太深,亦說不上淺。
但對芊芊的記憶,確實太模糊了。
帝瑾軒只記得在不久之後,他去了北疆的行營。有一次,他的隨從孫程峰在私底下跟他說道:
“蕭王殿下,小的聽說,季將軍的遺孤……嚇的有些傻了。”
“哦?”
帝瑾軒不禁微微一怔,問道。
“說她時而傻笑,時而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