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為三皇子,不會不知新年伊始,不能開殺戒之理。今日才正月初二,乃禁殺之月。你竟然出手殺了昭武副尉,你可知罪?”
帝瑾軒仰視著高高在上的皇帝,不卑不亢的道:“父皇,世事並無絕對。
民間曾傳:
‘正月不娶,臘月不定。’
皇長兄在臘月納了四房側妃,不是……”
寥寥數語,便將承祥殿內離奇死亡的一正妃,一側妃之事,給隱隱道出了。
皇帝聽後,不覺目光一凜。一向寡言少語的三皇子,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用事實來反駁他的言語了?
身為兒子,身為臣子,怎能這般觸犯他的權威?
他的話語,三皇子只能絕對的服從,無條件的服從。
皇帝星目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冷喝一聲:
“大膽!”
將帝瑾軒訓斥一通後,皇帝說道:“昭武副尉季墨初,畢竟是你皇長兄側妃季氏的父親,是熙玥皇朝的武官,必須厚葬。”
帝瑾軒微微搖頭。
“除此之外,還得好好安撫季墨初的遺孀君氏。若是蕭王妃真為君氏下過藥,毒害過他們。
理應當面道歉,賠償……”
正說到了季清歌,那季清歌就被大內侍衛帶進了大玥宮正殿。
跟季清歌幾乎是差不多時間趕到正殿的,還有被請進了大玥宮的季清靈。
兩堂姐妹正走到大殿,就聽到皇帝在說讓帝瑾軒如何賠償一事。
季清歌眼底劃過一絲陰鷙,心想她豁出了一條命進宮,無非就是想保住家産。如今她家帝債主爺交了虎符,又攤上了命案。
那要是把家産再給燕王們算計去,可就要破産了,得玩完。
厚葬不厚葬的,關她甚事?
君氏那兒,也休想等到她的道歉。但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是他們招惹她在先,而非她有意害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