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聽聽,那傻子都說了些甚?……”季清靈伸手抹著淚,哭訴道。
“靈兒……”
在瞥見了季清靈手背上的血漬時,帝瑾宸才對佑王說道:“十七王叔,小侄的側妃季氏同蕭王妃之間的恩怨,不便多談。
眼下最要緊的事,是讓昭武副尉季墨初,盡早的入土為安。”
就在帝瑾宸同佑王爺帝宇昊相商時,季清靈忽地站起身,一腳踹倒了木椅,便奔跑到了季清歌身後。
帝瑾軒微挑劍眉,扭頭看向季清靈,道:“你要做甚?傻子。”
“你叫我傻子?”
季清靈的臉上的表情,流露出了滿滿的不可置信。她是傻子?她在蕭王殿下的眼裡,居然是傻子?
“沒錯。傻子二字,只適合你。”
帝瑾軒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眼神鎖住了一臉錯愕的季清靈,冷冷的道。
聽了帝瑾軒的話,季清歌心裡竊喜。她趁著季清靈沒將注意力放在她這兒時,便摸索著從衣袖中找出了一張去年的借據。
有這張揉的有些皺巴了的借據在,那她跟季清靈之間,究竟是誰虧欠了誰。誰又冤枉了誰,公道自在人心。
犀利的眼神鎖住了季清靈哭花了妝容的臉,季清歌眉梢輕輕一揚,問道:“有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你都不願他人說你傻,為何要叫我傻子?”
“傻子……?”
季清靈憤恨的眼神剜在季清歌臉上,怒道。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那讓我來同你說道說道,你傻在哪兒。”
唇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季清歌冷冷的說道:“從你提出的賠償方案,就能知道,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傻子。
你說叔叔在世時,是如何的讓嬸嬸和你衣食無憂,是如何的關愛著你們。
可去年在京兆尹衙門一事,你跟嬸嬸都穿著舊的棉衣,連取暖的木炭都買不起。你們過的日子,都比不上叔叔的外室牛氏一事,豈不是要翻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