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初狠狠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只感覺唇齒間有鹹澀的味道,令他有些作嘔。心裡一怒,不禁就又罵起季清歌來。
“滾出來,季清歌,出來受死。”
這話語自季墨初口中傳出,傳入了顏府的後院裡。讓同帝瑾軒一起站在古樹之上的季清歌,給聽了個清楚明白。
季清歌氣的柳眉倒豎,鳳眼圓睜。展開雙臂欲跳下樹同季墨初理論,卻被身後的帝瑾軒將她抱的更緊了。
“你……放開。”
想方設法的要掙脫帝瑾軒的手,季清歌怒道。
“不可以,清歌。”
帝瑾軒沉聲道:“不要沖動。”
“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傻子。你敢給你叔叔我下毒,看我不殺了你。”
當季墨初的這句話傳入季清歌耳際時,她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恨,便站在古樹上罵道:“你……”
一個“你”字剛道出,季清歌的口鼻就被帝瑾軒捂上了。
“殺他,用不著你。”
無論那季墨初如何的忘恩負義,睚眥必報,罪大惡極。可季墨初都是她的叔叔,不管她認與不認,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帝瑾軒不想他的愛妃季清歌,因為親手殺了她叔叔一事,而成為景寧街,乃至是皇城的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說她忤逆不孝,說她殘酷無情。
這種罵名,由他來背就好。
“季清歌,你怕了?爺就知道,你除了能仗著蕭王殿下的權勢,作威作福,就啥能耐都沒了。
你要是我跟你娘生的,那隻怕就跟靈兒樣,進宮享福去了。
才不會在回了孃家後,還得當廚娘。”
季墨初狂笑兩聲,扯著嗓子說道:“你娘當年給爺一剪刀,捅到爺心窩裡去了。可爺原諒她,不恨她,亦不怨她。
因為爺想她,想寵她愛她,跟她生兒育女。
哪怕你爹搶先了一步,跟她有了你,爺也不介意。
可是……”
“住口!”
季墨初話音剛落,就被顏風行抬手甩了他一記響亮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