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牽強的扯出一抹淡笑,顏曦芸輕聲說道:“如此,姐姐只好回宮之後,再為妹妹準備其他首飾了。”
“好。”
淡淡的應了一聲兒後,季清歌眉梢微微揚起,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姐姐,你在宮中都說身子不方便,哪兒也不去。
今日還能破例來季府做客,著實太令妹妹感動了。
姐姐若是睏乏了,可隨意尋一間臥房歇著。”
伸手揉了揉額頭,季清歌對垂手立在大廳的劉玉鏡等人說道:“楞在這兒作甚?單是收拾好了大廳的餐桌就夠了麼?
沒看季氏側妃的父母還在雅間用膳,都沒有碗筷和酒杯麼?
還不去準備,蠢貨!”
劉玉鏡會意的點了點頭,心下也明白蕭王妃是在聲東擊西,指雞罵狗。卻也配合她演戲,道:
“小的這就去雜貨鋪子,去買碗。”
“才初二呢,雜貨鋪子怕是還沒開門吧?”季清歌尷尬的勾了勾唇,道:“去星熠殿拿……”
“何苦勞煩他們?”
燕王再也沉不住氣,陰鷙的眼神,鎖住了季清歌堆著虛假笑意的臉。譏諷的道:“蕭王妃這話,特有所指?”
“不敢。”
季清歌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與燕王陰鷙的眼神在空中隱隱的較量著,誰都不讓著對方。
若真是來拜年的客人,她以禮相待。
但像燕王們這群沒安好心的客人,她寧願他們在片刻之內,走出季府。
所謂的血緣親情,所謂的恩重如山……
在燕王那種孤傲的,不可一世的皇子面前,顯得過於單薄。
她家帝債主爺還是古人的思想,講什麼兄弟親情,道什麼君臣之禮。用她反駁帝瑾軒的話說,就是:
“你再如此頑固,別待哪天死他手裡了,後悔都來不及”。
父子有親,她認;
君臣有義,她也認;
可帝瑾軒的父皇都嚴重偏心了,兄長燕王都對帝瑾軒動了殺機了。在那般情況下還顧及兄弟情分,無疑就有些愚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