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二日,清晨。
季清歌同帝瑾軒用過早膳之後,回到臥房的梳妝臺前,對著銅鏡整理雲髻。只見帝瑾軒將她頭上的蝴蝶玉釵取下,拿在手中問道:
“你再磨蹭,信不信我將這玉釵拿去送人?”
“哎呦,夫君。”
季清歌俏皮一笑,劈手奪過帝瑾軒手中的蝴蝶玉釵,戲謔的道:“你要有人可送,我倒也替你燒高香了。
可問題的關鍵是,你這‘活閻王’沒有哪位女子可送啊。”
“你如此肯定,那本王便要令你失望了。”
帝瑾軒伸手取走了季清歌手中的蝴蝶玉釵,精心為她插i在了雲髻上。只待她塗上了唇脂之後,便一把將她拽入懷中,強勢的嘗起她唇脂來。
季清歌連聲叫苦,“夫君,你再這樣兒,我就不同你回將軍府拜年了。”
“那你給本王指個去處,不去將軍府拜年,還能去哪兒?”
說話時,帝瑾軒已是搶走了季清歌手中的唇脂盒。面對著她,小心翼翼的為她塗抹著唇脂。
“妖女,你看為夫都至少為你塗五六次了,敗家婦人。”
季清歌慌忙以衣袖掩面,狹長的美眸中,掠過了一絲不甘。嬌嗔的道:“沒個正形的妖媚貨,淨張開雙眼講瞎話。
你要不總吃我的唇脂,我能再塗一次,糟蹋唇脂嗎?”
言罷,季清歌委屈巴巴的拿出一盒新的唇脂,雙手遞給帝瑾軒。道:“拿著,你先吃去。
待妾身下儼城掙到錢後,再給你買個十盒兒八盒的上好唇脂。”
“還下儼城呢?”
帝瑾軒眸光微微一沉,深思了片刻,還是將他父皇召見他入大玥宮時所說的話,都如實同季清歌說了。
“清歌,虞可卿在過年的那日,就被燕王掐死了。你是知道的。”
言罷,帝瑾軒抬眼看向季清歌,輕聲道:“顏風行走後,白語倩就過來稟告。說是燕王命司空幽憐帶著禁軍,去查抄了虞太尉府。”
“正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