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管常碧翠的兒子是季墨辰,還是季墨初,常碧翠都是要受到責罰的。
至於如何受罰,那就不是她此刻該關心的事兒了。
她只想知道,……
“那日,可有其他證人?”
“有。”莘繡堅毅的眼神看向季清歌,道“常碧翠的鄰居,老羅頭和他兒子,還踹門過來幫我了。”
“嗯。”
有人證,這事兒就好辦了。
莘繡緩緩的吐了口氣,道“王妃娘娘,有些話,本來也不該我說。但我們既然遇到了,我也告訴你吧。
季墨初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肋下有條陳年老疤。不長,卻很深。
據說是季夫人戳的。
就因為他不本分,才被季將軍把他逐出季將軍府,讓他單獨過活兒。”
季清歌狠吸了兩口涼氣,咬了咬牙,道“三日之內,我定給你一個交待。”
回到客棧,季清歌同帝瑾軒去找了顏厲,說明瞭情況。
顏厲當即表態“侯將軍也是老夫的同鄉,莘大妹子一個婦道人家,還能那般深明大義。老夫既然知曉了此事,又豈會坐視不理?
明日,老夫就讓顏刺史大人受理此案。”
翌日清晨,莘繡帶著她婆婆,以及證人羅嶸鎧父子,在儼州府衙門擊鼓鳴冤。
羅嶸鎧,就是季清歌在顏氏藥鋪抓藥時,他給銀兩,又被她退回的那人。
儼州府的刺史大人顏牧潛,親自審理了此案。
常碧翠在事實面前,對其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年近六旬的常碧翠,多行不義,總算是受到了懲罰。
看著衙役們押了常婆子入大牢,季清歌的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舒暢感。
那麼個人品和情商都不正常的常婆子,可算是惡有惡報了。關她一段時日也好,省得她出來又禍害人。
臘月初十的那天,帝瑾軒讓他四弟帝瑾曦。領著顏厲和花擒虎等齊軍將領,以及近千名齊軍精兵,提前回皇城。
帝瑾軒與季清歌共乘一匹快馬,將他們送到了錦華驛站,揮手作別。
回來的路上,帝瑾軒一直都很沉默。呼嘯的寒風拂過季清歌臉頰,她瘦弱的身軀微微一顫。
“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