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麼晚了,你還不睡?”季墨辰英挺的劍眉微鎖著,鳳眼中閃過了一絲憐惜的光。
這時,季清歌才明白,原主季清歌長的更像她父親季墨辰。特別是那雙狹長的鳳眼,極為靈動。
季墨辰看向顏馨瑩的眼神裡,流露出了無限的寵溺與溫馨。
他抱著顏馨瑩,一直往季府的大廳走去。
屏風後的木桌上,還擺放著滿桌的珍饈佳餚。赤金色的酒壺裡,有他妻子為他備下的藥酒……
本已在景湖怡園酒樓聚過聚了,可他仍然信守承諾,在臨行前同他妻子共用晚膳。
顏馨瑩纖長的右手端起黑釉酒杯,將酒杯放到了季墨辰嘴邊,喂他飲下。
“夫君,祝你早日凱旋。”
“馨瑩,辛苦你了。等趕走了北檀賊子,為夫就卸甲歸田,帶著你和芊芊回儼城,侍奉雙親。”身著鎧甲的男子伸手擁抱著顏馨瑩,低沉的聲音道。
而顏馨瑩頭上戴著的玉釵,正好就是上次常婆子插i在頭上的蝴蝶發釵。戴著的耳環,正好就是她手上拿著的這對兒金玉耳環。
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季清歌唇角勾了勾,道“這對兒耳環,本就是我母親的遺物。理應歸我所有。”
“退下。”
帝瑾軒見劉玉鏡一臉尷尬,便揮了揮手,道。
見劉玉鏡的身影退出雅間之後,季清歌才輕聲說道“夫君,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母親當年用過的玉釵,耳環,全在儼城。
而不是在皇城。
這說明什麼?”
“這還用問?”說明季墨初對他嫂子有想法。帝瑾軒想到了,卻沒說完整。只是淡淡的道“常婆子是不會被判i死i刑的,但讓她在大牢中歷練歷練,是對她有好處的。”
“那是。”
別的不說,起碼不用她自個兒燒火煮飯了。都惹人嫌棄的請不到粗使丫頭了的老婆子,在哪兒不都一樣?
季清歌拿著耳環細細的注視了良久,才道“那季墨初為了娶個小媳婦兒生兒子,也是捨得下血本啊。如此……”
將金玉耳環收好後,她起身向浴室走去了。
沒她在場,她家帝債主爺才方便與劉玉鏡探討,如何處置常婆子。
呆在木質浴缸裡,還能聽到帝瑾軒們談話的聲音。她拿著浴巾,小心的擦拭著身子。今日在雪地馳騁,讓她真的見到了雪地上的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