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剛剛在聽到杏雨說,那是夫人的玉釵時,她雙眼裡頓時就氤氳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那種痛,彷彿是她從前所沒有體會過的。
直到她將頭埋在帝瑾軒肩頭時,她也沒能忍住自己冰冷的淚滴,順著眼角蔓延……
帝瑾軒抱著她,讓她面對他,坐在了他腿i上。輕輕拍著她背,道“說,為夫給你作主。”
“剛剛那老婆子頭上戴的玉釵,是你岳母的?”
“……”
別說老婆子倒在地上的那會兒,他根本沒怎麼留意。那就是留意了,他也沒必要記得一支發釵啊?
所以他一臉尷尬,只好說下次留意看看。
“你岳母在世時,常常戴著那支發釵麼?”
盡管從帝瑾軒那兒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可她也沒法兒問別人,只好同他講。
本以為他會繼續沉默,誰知他道“是,從前師娘去行營看望師父時,頭上是有支玉釵。”
只是沒告訴季清歌,具體是什麼樣兒的玉釵,沒太多印象了。
“薄、情、郎!”
換作平時,季清歌大約也就忍了。可今天不知怎地,就感覺心口疼的緊。還感覺胸口也憋了股悶氣,煩的慌。
沒忍住火氣,就對她家的帝債主爺發飆了。
帝瑾軒拿絲帕為她拭淚,也不辯解。
面對太有涵養的男子,天生就具有雍容華貴氣質的男子。她想激怒他,跟他吵架鬥嘴,都不容易了。
“你說話啊?”
難道他承認他是薄情郎,他就不知道喊冤麼?
哎……
“清歌,我聽你說。”
雖然之前在酒肆發生的事,她沒講太多。但他能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有多苦。他伸手輕|撫著她柔順的青絲,喃喃的道
“為夫不怕被你罵作薄情郎,只擔心你把自個兒氣出個好歹了……”
他會比她更難受。
所謂往事,又有多少是值得人去追憶的呢?那時的芊芊才九歲,與他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