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酒量如何?”
伸手指了指躺在車廂地板上的老婦人,帝瑾軒問道。
“可大了,一斤白酒,給她喝的一滴沒留。”季清歌輕輕嘆息一聲,如實答道。
“你就沒喝?”
哪兒有同i人一起用膳,卻只顧自個兒飲酒的?若不是太過於輕信他人,就是太不識大體了。
季清歌委屈巴巴的眼神兒仰視著帝瑾軒,低聲道“我吃飯的碗都貢獻給她飲酒了。你說,讓我如何飲?”
“空飲。”
帝瑾軒沒好氣的瞪她一眼,道“今後請客,須得跟為夫請示。你這都掙不來一文錢的人,還倒貼錢請人飲酒,總是不好的。”
“額,那我明白了。”
“明白甚?”
“打明兒起,我給人i號脈,收一兩白銀;開個藥方,至少收三兩白銀;包紮傷口……”
還不待季清歌講完,帝瑾軒就沉聲道“說好的義診,又要收費?你出爾反爾,當心為夫對你用家法。”
語畢,他伸手戳了戳她小梨渦,道。
“家法?”
婚前是她跟他借錢,他讓她立下借據。這婚後想用家法懲治她,那就……
季清歌狡黠一笑,試問道“天底下哪兒能有這般好事?婚前你做主,婚後還是你做主?我可告訴你,帝債主爺。
別說現在沒家法,不能這樣兒待我。
就算有,我也給你廢除嘍。”
她斜睨了帝瑾軒一眼,咂了咂嘴,道“不過對於你這種容易招桃花的男子。我是該琢磨琢磨,為你量身訂制一套家法了。”
“……”
這話從何談起?他何曾招過桃花,基本都是桃花在招惹他。
不多時,馬車來到城北古巷附近,停了下來。
季清歌剛下馬車,就見到了早就守候在路邊的杏雨。她附在杏雨耳邊,輕聲說道
“她喝醉了都沒跟我透露她住哪處宅院兒。不過老槐樹附近的那女主人,是我祖父們以前在玉衡村時的鄰居。
老太太姓秦,她兒媳婦姓馬。
她們的事,我都跟你講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