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寒風襲來,吹的季清歌微微抖動了下身子。盡管已經穿了狐裘出來,可身子骨畢竟還是虛弱了些,離了炭火就感到冷。
皇城的寒風讓她感到了刺骨的寒冷,那前往儼城賑災的帝債主爺,得有多難受啊?
入宮後,他幾乎每晚都躺在她身旁。摟著她入睡,在她踢了錦被後,無聲的幫她蓋好被子。
有時她分外享受這種被他關心的感覺,就故意裝睡,踢一踢被子。不管她夜晚反複踢被子幾回,他都能默默的幫她蓋好。
在她溫暖的懷抱中入睡,安心而舒適。
哪怕就是偶爾做幾回噩夢,只要醒來後能見到身邊的他,就能令她瞬間告別噩夢的困擾,轉而享受溫馨甜蜜的時光了。
不知出門在外的帝債主爺,是否會在夜晚獨對燭光時,如她思念他一般的,想她呢?
季清歌眼底閃過了一絲憂傷,望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輕輕的嘆了口氣。
馬車上還備有她為皇後娘娘親自制作的丸藥。她有好幾天沒去給皇後娘娘請安了,並不是她不願。
而是帝瑾軒見她病弱之態,不忍心她再被寒風侵襲。他說,只要她心裡有他母後就好,無須拘於繁瑣的禮節。
念及他對她的各種體貼,各種關懷,她就恨不得坐飛機飛到儼城,等他。
可是這個時空裡,並沒有飛機和高鐵,連大巴車和火車都沒有。
她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進宮找帝瑾曦幫忙,為她尋一匹良馬。有事就找四弟,這可是帝瑾軒出門前,交代過她的話。
季清歌抬眼望著前方不遠處,只見送她進城的馬車,依舊停留在原地。而先前站在她身邊的孫嬸兒,已經拎著菜籃子,向著西街對面的東街趕去了。
有位年輕的女子來到孫嬸兒身邊,停下腳步跟她攀談起來。
孫嬸兒的臉上,依舊是掛著那副偽善的慈祥笑意。
看著孫嬸兒的那張嘴一張一合的,季清歌就能猜出,從孫嬸兒口中,是講不出什麼好話的。
送她進城的那輛馬車,就停在了孫嬸兒們站著的地方附近。她緩緩前行,往馬車處走去。
待她快靠近時,那孫嬸兒和年輕女子,已是避讓開了。
坐上了馬車往皇宮趕,季清歌聽到坐在車內的婢女說道“王妃娘娘,剛剛那個婦人,在說你……”
“她一天閑的慌,除了道些個家長裡短,她還能做甚?”
季清歌眼底掠過一絲鄙夷,道“她就是杜府的女僕,聽說還是杜家小姐的乳孃。今天她說,她家小姐也去儼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