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走進顏曦芸入住的客房,站在外間,看著雙腿直打哆嗦的婢女問道“還不開門?”
“蕭王妃……”
婢女面露難色,支支吾吾的道“並非奴婢要冒犯王妃娘娘,實在是燕王殿下昨日就吩咐過奴婢。在王妃娘娘就寢後,就不許任何人打擾她。”
“既然如此,你還為本王妃開門?”
如此前言不搭後語的話,哄三歲的孩童去吧。
婢女的一雙美目裡,瞬間閃過了一絲惶恐,咬了咬牙,道“王妃娘娘在蕭王妃為她紮針之後,就歇息了。
當時王妃娘娘是躺在木床|上歇著的。可等奴婢們聽到了響聲,再進內室瞧的時候,她就倒在軟榻前的地上了……”
季清歌顧不得聽婢女解釋,徑直往內室的大門處走去。
“別使奴婢為難,蕭王妃。”
婢女百般阻撓,擋在季清歌面前。
“讓開!”
柳眉狠狠一挑,季清歌伸出右手就將婢女推倒在地,抬起右腳猛地踹向了內室的木門。
“嘭!”
門被踹開後,季清歌一眼就瞥見了倒在內室地毯上的顏曦芸。
她眼底掠過一絲暗淡,走上前去抱起了顏曦芸,沉聲問道“姐姐?”剛剛分明聽到婢女尖叫了一聲的,好像說了血字。
結果等季清歌來了內室後才知曉,原來婢女說的是“雪”。
內室的雕花木窗敞開著,飛雪自敞開的窗戶飄進了房屋,令整間屋子都變得寒冷了。
“姐姐,你這又是何苦?”
季清歌將顏曦芸抱回了木床|上放好,為她蓋好錦被後,關切道。
先前在她為顏曦芸紮針後離開房屋時,是關好了門窗才走的。可見窗戶是顏曦芸自己開啟的,至於原因,她不想問。
“阿宸是為我才去雪地受凍的,他不回來,我就不關窗。”
如此任性的話語,倒真不像是一位二十歲的女子講出來的。季清歌噙著一抹滑稽的笑意,指了指顏曦芸的小腹,道“如果姐姐不擔心腹中的胎兒,倒是大可以吹冷風的。”
言罷,季清歌轉身往內室的木門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