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在汗血寶馬上的男子,威風凜凜,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淩冽的肅殺之氣。跟在男子身後的禁軍,足有二三十位。
季清歌只看清了為首的男子是燕王,都還來不及去辨認其餘人,那行人就騎著快馬往西山疾馳而去了。
望著雪地上留下的馬蹄印痕,她腦海裡瞬間就浮現起了兩個詞語“追魂”、“索命”。
據說燕王的武功乃虢伊王爺所授,他們那派最厲害的招式,就數“追魂”和“索命”了。剛剛燕王那冷傲的樣兒,活脫脫就是去追魂索命的。
她眼底瞬間掠過一絲疑惑,心想都說女子容易被愛情沖昏頭腦。如今見到一向冷靜理智的燕王竟帶人前往西山了,那他……也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
顏曦芸的出走,看來對燕王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用戴著狐裘手套的手揉了揉巴掌大小的臉,她輕輕的哈了口氣,看向了站在她身旁的帝瑾軒。只見他一雙劍眉輕輕擰著,似是在考慮甚問題。
莫非她家帝債主爺也要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能吧?!
“愛妃?”
帝瑾軒望著西山所在的方向,輕聲道“陪本王回郊外府邸。”他一個公主抱將她抱起,回到了馬車上坐好。
聽著“吱呀、吱呀”的馬車軲轆碾壓雪地的聲響,季清歌總感覺心裡不怎麼踏實。她輕輕嘆息一聲,掀起馬車車窗處厚厚的布簾,眺望景安城的雪景。
皇城銀裝素裹,為皚皚白雪所覆蓋。
威嚴的宮殿,氣派的城樓,以及寬闊的街道,皆顯露出冬日的素寒和清瑩。目光看向將軍府所在的位置,她不禁感嘆道
“五年前的那場雪,比今年這場下的更大。那時候連君馨蘭們都沒有火烤,就更別說被幽禁在柴房的人了。”
在原主季清歌被幽禁在柴房的六年歲月中,君馨蘭們沒有給她穿過一件完好的衣物。至於棉衣,就更不敢奢望了。
棉被……只有在季清歌睡著了後,才會偶爾夢到。
可在冰寒如冰窖的廢棄柴房中,冷的都要凍成冰棒了,又如何能入睡?
想起原主季清歌的各種辛酸與不易,再一回想起剛剛君馨蘭母女受到杖責之刑時的慘景。就讓季清歌唇角不禁勾勒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認為她總算是幫原主妹妹報仇了。
可是君氏母女所犯下的罪行,又豈是杖責她們幾十大板就能解氣的?
在季清歌看來,須得將君氏處死,才夠解氣,才夠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