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瑾軒面前,皇後表明了她自己的立場:
任何有可能影響到她皇兒前程的人或者事,她都得想辦法為他解決。哪怕那樣會讓她的雙手,沾上他人的鮮血,她也無所畏懼。
話語剛落,帝瑾軒為他母後揉肩的雙手,忽地就停在了半空。他來到皇後面前,抬頭仰視著皇後,低沉的聲音說道:“母後,兒臣對婉凝妹妹,只有兄妹之情。”
“可你們並不是真的兄妹,是義兄妹。”
皇後右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嚴肅的道。
帝瑾軒實在捉摸不透他母後眼底流露出的那抹色彩,只感覺,他母後也變了。
這些年,他與他母後聚少離多。他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他父皇在齊軍行營,連收到他母後帶去的一封家書,都能被他視作珍寶。
每一次,他都能從他母後的家書中,感受到無限的溫暖。
可如今,他離他母後更近了,卻感覺溝通更難了。
在他母後年輕的歲月裡,被燕王的母妃龐妃奪走了他父皇的愛。若不是他母後在年近三旬時生下了他,能不能保住皇後之位,都還難說。
像他母後所說的那樣,沒人會天生好鬥。
如她,生在深閨之時,也是無憂無慮的女子。可人總是會長大的,會面對形形色色的人,會遇到各種棘手的事。
皇後美眸微眯,右手拉過帝瑾軒的手。輕聲問道:“永年,母後也年輕過,也懂得年輕人的情感。婉凝為你付出了那麼多,難道……只是把你當義兄嗎?”
“……”
帝瑾軒點頭,眼神堅毅的看著他母後,說是。
“哈哈。”
皇後無奈的笑笑,便轉移了話題。
從碧瑤宮回到星熠殿,帝瑾軒來到臥房旁邊的雅間後,才讓慧芸去請季清歌。
少頃,季清歌拿著她畫好的武器圖,走進了雅間。
她淺淺一笑,調侃帝瑾軒道:“王爺讓我易容,莫非是想帶我出宮?對了,清早怎麼沒叫醒我?”
“有人睡姿那般迷人,叫醒了豈不可惜?”帝瑾軒右手接過武器圖紙,詭異的眼神落在她羞怯的臉頰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