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帝瑾軒回到臥房,就滿臉的陰雲。季清歌面對他這張毫無悅色的臉,便掀開錦被,下床來到他身邊,關切道:
“你怎麼了?”
“……”
身子骨如此之弱,還穿著他華服跑來做甚?帝瑾軒打橫將她抱起,把她放回了暖和被窩裡。
兩人對視了良久,季清歌也未聽到帝瑾軒隻字片語的回答。便道:“說!”
“清歌,今早本王去給母後請安了出來,恰巧遇到了燕王和燕王妃往翠薇殿的方向走去。燕王同本王一樣,極少在宮中。這麼早見到他,還是和燕王妃一起……”
其中必有蹊蹺啊。
“俗語說的好,‘打人一耳光,再賞他顆甜棗。’你那燕王哥哥在外面有女人,難道燕王妃不知曉?”季清歌撇了撇嘴,道:
“我可是聽說了,燕王妃被燕王險些掐死,就為了那半塊兒破玉佩來著。陪她去請安啥的,多半就是作秀給人家看的。
裝恩愛唄。”
語畢,季清歌又從枕頭底下摸出刻有西涼文字的玉佩,拿在手中把玩起來。
雖說她已經知道了玉佩的主人是誰,可她卻絲毫沒有要歸還的意思。若是燕王府上的人,不對吳嬸兒過於刻薄的話,那她只怕就當面還給燕王了。
可問題是,燕王府的人虐待吳嬸兒了。
人家吳嬸兒一個普通的廚娘,本就險些被君馨蘭給揍死了,還經的起燕王府的人再拳打腳踢一番?
那是要索取吳嬸兒老命的節奏啊!
“破玉佩?”
帝瑾軒的表情,流露出不可置信。他冷哼一聲,凝視著季清歌清澈明淨的美眸,道:“它可不是破玉佩,而是龐妃的貼身之物。”
龐妃的貼身玉佩?
如此說來,那玉佩上的“瓊”字,便是龐妃親人的名字咯?若非如此,那便是龐妃自己的西涼名字裡,有個“瓊”字。
季清歌眯了眯眼,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帝瑾軒。
他狡黠一笑,纖長手指輕輕劃過她手心,將她手中的半月玉佩取走了。他的指甲早就從她手心溜走,可她的心……還在莫名的撲通亂跳著。
這,讓她好生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