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一場平常的對弈而已,又不以輸贏論人生。還讓愛妃為難至此,多讓為夫過意不去。”
“哎呦,難得。”
帝債主爺那種難得在暖閣閑坐的人,今日能邀請她在暖閣品茗、對弈。想必就是有用的著她的地方,才在此一敘的。
要信他會過意不去的話,那季清歌不如信春|哥。
“難得什麼?”
淡淡的掃視季清歌一眼後,帝瑾軒取出荷包裡的一些碎屑,往燃燒的正旺的炭火中一丟。頓時就有股淡淡的馨香氣息,在暖閣裡彌漫開來。
輕輕吸了幾口香氣,季清歌忍不住感嘆道:“帝債主爺還真是夠奢侈的。多好的解藥啊,就這樣給你一把火燒沒了。”
浪費好藥材。
香爐裡本就燒的有香料,還要糟蹋錦幽蝶的葉子。若是留著它,以後還能為人解毒呢。
錦幽蝶的淡淡香味,被季清歌吸了後,只感覺渾身的毛孔都被開啟了,愜意無比。
其實錦幽蝶之於她,也是大有作用的。因為先前季清靈們灌給她的烏翎膽毒藥酒,雖然是被稀釋過的,可也對她的身體造成過一定的傷害。
若不是帝瑾軒用錦幽蝶製作的解藥酒,給她解了毒。那她能不能活到此刻,都還不一定呢。
帝瑾軒之於她,首先是救命恩人,而後才是她名義上的夫君。
相比較而言,幫他排憂解難,都遠遠比為那道聽途說的所謂招親大會傷神,要重要的多。
“債主爺今日心情大好,偶爾奢侈一回,又有何妨?”燒掉錦幽蝶的葉子,是因為那藥草的香味,於她有益處。
中過烏翎膽毒的人,畏寒。
外面下著鵝毛般的飛雪,他見她那般瘦骨嶙峋的模樣,真不忍心把她一人丟在星熠殿。約她進暖閣,是想告訴她……
“你給母後製作的丸藥,於你自己的身體,有益處麼?”
“王爺的意思,是……”季清歌搓了搓手,笑著問道。
“有人手腳冰涼,自己又懂醫術,何不開藥調理下自己的身體?”
帝瑾軒的一雙深邃眼眸淺淺一眯,拉過季清歌如蔥似花般的纖纖玉手,邊揉邊問道:“不過,聽說‘醫者不能自醫’。若是愛妃需要為夫幫助……”
還請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