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像從前一樣叫我,無妨。”顏風行薄唇輕啟,道。
“嗯。”
這是在間接試探她的節奏麼?原主記憶裡有關顏府的事,本就極少。她又如何能知道,原主從前是如何稱呼顏風行的呢?
要是早知道進迷谷會遇到顏風行,她就該間接問問杏雨的。
季清歌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感覺她能猜中。於是佯裝胸有成竹的道:“行哥哥,你問吧?”既然在姓氏後加“哥哥”不對,那想必就是在名字後加“哥哥”咯?
“你都叫我行哥哥了,還跟我客氣?”
沒想到她還記起了,難得。
顏風行記得,從前在齊軍行營以及府邸,他與季清歌不多的幾次相見,她都是稱呼他為“行哥哥”的。
多年未見,如今的他們都已長大成人。
顏風行從一個跟著他父親在行營習武的男童,成長為了蝶隱派高手。他除了跟在帝瑾軒身邊領軍作戰,也是帝瑾軒的貼身密探。
幫了季清歌,也純屬機緣巧合,沒想到她還感謝他來著。
輕輕揚了揚劍眉,顏風行關切的道:“明日就是你與蕭王殿下大婚的日子,在這種時候,你該好好在季府待著才是。為何還往迷谷跑?”
“行哥哥,我中過烏翎膽毒……”
身子需要補補。
“未來的蕭王妃,難道杏雨回去之後沒跟你講,季墨初找人買的烏翎膽毒藥酒,是假的。”
顏風行的話,讓季清歌聽後,頓覺如鯁在喉。
杏雨怎麼會不告訴她呢?她只知道杏雨有些膽怯,可是杏雨的心思之細膩,不在一般人之下啊。
難道有何隱情?
還有一事也較蹊蹺,按照原主的記憶,以及杏雨自己交代過的話語。那就是她們在季墨辰夫婦去世之後,便沒再見到過顏風行父子。
可杏雨卻在六年之後,能在蕭王的郊外府邸認出顏風行。這不得不讓季清歌懷疑,杏雨在這六年之中,是和顏風行見面過的。
否則,血書那麼重要的物品,以杏雨那種謹慎的女子,是不敢輕易交給他人的。
“杏雨沒說。不過我被幽禁在柴房的這六年中,倍受煎熬,是得好好補補身子了。”季清歌尷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