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如青絲的金針閃爍著亮光,季清歌美眸微微一凝,紮在了帝瑾軒左手背處合谷xue。她手法嫻熟的為他紮針時,竟在不經意間,打通了通往她自己情海深處的任督二脈……
以至於帝瑾軒都問她第三聲時,她才抬頭,“嗯?”一臉疑惑。
他剛剛問了他什麼來著?
“pardon?”
只見季清歌都開始飆他聽不懂的怪異語言了,帝瑾軒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問道:“你能講句正常人聽的懂的話麼?”
一不小心就說了英文,季清歌微微有些尷尬,問道:“剛剛三公子問我什麼來著?”
“快點,本公子……”全身淋濕透,他得去拾些柴禾,為她也取取暖。只是這些話,怎麼方便講她聽?
“額。”
季清歌故意用力了幾分,這都免費為他提供幫助了,還被他挑剔來著。就得用力紮,紮疼他得了。
還有幾處關鍵xue位在背部,那家夥偏偏又是穿的個嚴嚴實實的。哪怕鬥篷濕透,狐貍風雪帽上直淌水,他也絲毫沒有要褪去衣物的意思。
這讓她根本無從紮起。
“我說,三公子。”季清歌一臉誠懇的看著他,手拿銀針命令道:“請把衣服脫了。”
就這一句話,便讓季清歌先前存在於帝瑾軒腦海中的美好形象,瞬間大打折扣。他斜睨了她一眼,狠狠挑起他那雙斜飛入鬢的劍眉,沉聲道:“等著。”
他並不是不清楚,有些xue位,不脫衣服無法紮到。可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說這深山谷底暫時沒其他人來,但他也不可能在未婚王妃面前脫衣服。
衣,得蔽體。
脫了他衣物,身子就會被她偷窺到。他堂堂熙玥皇朝的三皇子,怎能不注意自己形象?
季清歌左等右等,只見帝瑾軒雙手按在腰帶上,就是不脫。她為了抓緊時間治療,一把用力拉開帝瑾軒雙手,三下五除二為他解下了腰帶。
寒風襲來,季清歌穿越後的這具身子骨有些脆皮,忍不住就接連打了幾個噴嚏。
“啊嚏”、“啊戚”。
帝瑾軒狠狠挑眉,剛要開口,第三聲“啊嚏”就又響在他耳邊了。惹的他不禁質問道:“逞什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