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京城來的人盯著,魏鴻的這頓板子肯定是跑不掉的。
只是他這一身的傷才剛好一點,雁雲深本打算等他傷勢好的差不多後再提這事兒的。
現在挨板子,一百板子能去了他整條命。
魏鴻搖頭:“就現在吧,我受得住!”
“我可不想舊傷剛好又添新傷,乾脆打完了一起養。”
“京城來的大人呢,讓他過來監督行刑吧,剛好早日打完他也能早日回去。”
雁雲深拗不過他,只能點了一名小兵去將京都過來監督行刑的那人喊了過來。
營帳後面的一片空地上,魏鴻趴在凳子上閉上了眼睛。
站在他身旁的行刑士兵握緊了手中的板子,猶豫的低聲開口:“真打啊?”
就魏副將這一副重傷剛剛轉好的模樣,真一百大板子打下去還不得把人打沒了。
魏鴻沒動,低聲嗯了一聲。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打啊,打完了本官也好回京覆命。”
一名穿著官服蓄著山羊鬍須的中年男子見所有人都沒動靜,忍不住皺著眉頭不悅的開口。
他是禮部的官員,這次來除了是奉命來給雁雲深送朝廷的賞賜之外,另外一個任務就是來監督魏鴻行刑的。
魏鴻一日不挨板子,他就一日不能離開北域。
這位禮部的官員本就對雁家軍有意見,北域這邊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又都沒法和京都那邊相提並論。
在這邊停留了一段時日他早就煩透了,簡直恨不得立刻將魏鴻抓回來打了板子,他好啟程回京覆命去。
“將軍!”
行刑計程車兵有些為難的看向雁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