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匈奴人一向喜歡直來直往,寫這封信的人卻是算盤打的噼裡啪啦響,這才是雁雲深能肯定他們換了領頭人了主要原因。
前來送信的匈奴人抬頭看了他一眼,卻在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又很快的低下了腦袋,如實的點了點頭:“這封信乃是我們大王子親筆。”
二王子出了事兒,軍中群龍無首,王廷那邊自然是要再派一位負責人過來接手的。
雁雲深眼底閃過了然:“怪不得。”
匈奴的這位大王子,他也曾間接的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不過卻是從來都沒有碰面過。
這位不像是耶魯善那般好戰,大部分時間都在耶魯王廷待著,他手底下的人也很少來大夏這邊找麻煩,所以雁雲深對他的印象也不怎麼深。
反倒是他那個弟弟,又菜又愛打,往年可沒少被雁雲深收拾。
雁雲深和耶魯澤少有的幾次交集,也都是因為耶魯澤出面替耶魯善收拾爛攤子,才和他打過幾次交道。
是個不怎麼好纏的主。
雁小王爺面上的笑意未變,夾著那張信的兩指卻鬆開來,紙張滑落後,搖搖晃晃的恰巧飄落到那名匈奴士兵面前。
看著飄落在地的信函,再看看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笑意盈盈的紅衣青年,匈奴士兵眼底壓抑著怒氣。
雁雲深此舉,分明就是將他們大王子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
匈奴人最是注重顏面,但凡這主位上坐著的換了個人,他此都會讓對方好看。
可這人卻偏偏是雁雲深,一個他們碰上後就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的人。
這份屈辱,他只能忍了。
雁雲深以手支撐著腦袋,偏頭看著他明明一肚子怒氣卻隱而不發的模樣低低的笑了聲:“把信帶回去,告訴耶魯澤,想要耶魯善就拿他手中所有的洛氏餘孽來交換。”
“記住了,本王說的是全部,一個都不能少。”
“至於其餘俘虜,三匹上等戰馬換一個人,本王這要求不過分吧?”
匈奴士兵握緊了拳頭,雙目憤怒的瞪著他。
草原上的一匹上等戰馬可比一條人命要珍貴多了,他還想三匹戰馬換一個人,還一臉他很好說話的樣子。
他真想問他一句,你特麼還要臉嗎!
“三匹戰馬換一人,靖王,您未免太貪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