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雲深的一罈子酒都快見底了,他酒盞內的酒才少了一小半。
雁雲深也不介意,自己抱著個酒罈子時不時喝兩口,只看著遠處的景色也不說話。
一罈酒徹底見底兒,雁雲深晃了晃酒罈子將其扔到了一邊,又準備去開下一罈。
只是這次魏鴻卻阻止了他。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還真打算喝個爛醉不成?”
“現在能說說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從小一起長大,在他的記憶裡雁雲深只喝過兩次悶酒。
一次是兩年前老王爺戰死,王妃受不了打擊也一同去世的時候。
另外一次,就是現在了。
雁雲深這人表面上看是挺吊兒郎當不靠譜的,但瞭解他的人都清楚,這廝的一顆心硬著呢。
能讓他都看不開的事兒,絕不是什麼小事。
“是朝中又出什麼事兒了?”
想到這兒,魏鴻的精神也緊繃了起來。
先帝剛去世沒多久,各大世家都想趁著小皇帝尚未成長起來重新洗牌朝中勢力,這個時候又鬧出點什麼事兒,好像也不是太讓人意外。
雁雲深推開了他壓著酒罈子的手,拎著新罈子朝他搖了搖頭:“不是。”
“私事兒!”
私事,又是何雁雲深有關的。
魏鴻瞬間想到了一個人。
“還是因為永淳長公主的事兒?”
雁雲深沉默了一下,又給自己灌了口酒才悶聲開口:“不全是。”
不全是,那就是還是有點長公主的原因咯。
魏鴻揉了揉腦袋,看向他的目光中多少帶了點不解:“你倒是說說,人家長公主哪點不好了,讓你這般避著人家。”
好歹也是位金枝玉葉的公主,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至於長公主嗜殺的名號,外人不知情背地裡罵她幾句也就罷了,他們這些局內人又豈會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回京後的確懲辦了不少人,但那些人哪一個不是死有餘辜之輩。
雁雲深頓時又沉默了。
對上魏鴻恨鐵不成鋼的視線,他又仰頭喝了一口酒才慢吞吞的開口道:“不想娶就是不想娶,哪有那麼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