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指了指戴倩倩和常向英,這兩個人幹了大半年,人品和能力都是不錯的,其實陳興邦也行,只是他現在都負責京郊農戶的採購,沒這個時間。
兩人一聽,這幹勁更足了,當店長每個月可是多五塊錢工資呢,也不僅僅是為了工資,這是老闆對她們的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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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源村老陳家熱熱鬧鬧擺了十幾桌酒席,請了街裡街坊還有各家的親戚好好吃了一頓,陳寒露的名聲就更大了,現在別說海源村知道老陳家出了個大學生,就連別的村子都知道了這件事,劉阿七的孃家就是隔壁北灣村的。
“阿寶他媽,你怎麼在家啊,海源村老陳家請客擺酒呢?你們家怎麼沒去吃啊?”李彩梅正在院子裡洗衣服,隔壁一個女兒嫁到海源村的大媽湊進來道。
“吃什麼吃?我們家和老陳家可沒關系!”李彩梅沒好氣道,她可還記得呢,四年前劉阿七那個死丫頭跑了,陳大強帶著人來她家找人,可沒給他們家好臉色,那時候,兩家就老死不相往來了。
鄰居大媽是個愛挑事的,笑得一臉神秘道:“怎麼沒關系?阿寶他媽,這關系可大了,你知道這次是為什麼擺酒嗎?”
還能為什麼?無非是孫子或者孫女結婚,李彩梅羨慕,都是姓李,李老太真好命,三個兒子,兩個孫子,一家子壯勞力,不像他們家,就阿寶一個獨苗苗,上頭七個都是賠錢貨!
鄰居大媽見李彩梅不說話,繼續道:“我也不賣關子了,這次擺酒是為了李老太孫女陳寒露,聽說考上了大學生,這十裡八鄉就這麼一個大學生,老陳家尾巴都翹上天了。”
李彩梅乍一聽還沒聽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驚奇道:“你說的是阿七那個女兒?”這也不怪她想不起來,畢竟女兒都不在乎的人家,這外孫女的名字更加不會放在心上。
“就是啊,我家玉蘭今天都去吃酒了。”鄰居大媽一拍大腿,臉上露出看熱鬧的神情道:“怎麼?阿寶他媽,老陳家沒請你們家去啊?說一千道一萬,你家也是陳寒露的外家,這樣的大喜事,都沒通知你們,也太說不過去了。”
大媽嘴上是打抱不平,可是上揚的嘴角是壓都壓不下來,這是明擺著看笑話。
李彩梅衣服也不洗了,站起來在身上擦了擦手道:“你說的是真的?就那個賠錢貨考上了大學生?打死我都不信!”
“我騙你幹什麼?我家玉蘭回來說了,酒席上的菜那叫一個好,每張桌子上都有雞有鴨,那個紅燒肉每一塊都巴掌大!”鄰居大媽說的更誇張了。
這描述,聽得李彩梅心裡癢癢,她也不管院子裡的衣服了,轉身就跑進了屋子,“當家的,你聽說了嗎?阿七那個女兒當上了大學生了,早上老陳家還擺酒呢!”
“大學生?那個小丫頭?”劉老頭十幾年沒見這個外孫女了,腦子裡半點印象都沒有,只記得是個女兒,不由的眼睛一瞪道:“那老陳家怎麼沒請我們,好歹我是她外公,這小娃子能考上大學,說不定是佔了我們老劉家的風水。”
“就是啊,老陳家也忒說不過去,怎麼?我們阿七是跑了,這孩子總是我們劉家生的吧,怎麼能說都不說,把這功勞全佔了呢。”李彩梅也越說越生氣,尖聲道:“不行,我們也得過去沾沾喜氣!”
他家獨苗苗劉阿寶今年二十出頭了,這還沒找到媳婦,人家都嫌棄劉家太窮,現在好了,以後出去相親,這大學生舅舅一擺出來,那些姑娘還能不嫁給她家阿寶?
這兩人一合計,立馬就像趕到海源村,看外面天都黑了,才歇下了心思,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就爬起來了,兩夫妻緊趕慢趕,北灣村和海源村離得遠,到了海源村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別說李老太沒見著,就是陳嬌嬌都不在家,只有陳二強在家門口罵罵咧咧。
陳二強為什麼罵呢?還不是李老太不願意帶上他去京城,陳大強一家和陳大媽一家,兩家人早上天還沒亮就坐船走了,等陳二強睡醒爬起來,人都沒影了,去不了京城,他這心裡氣啊,怎麼能不罵呢?
不管海源村裡怎麼雞飛狗跳,李老太,陳大強,王萍,陳嬌嬌,甚至連五歲的囡囡,連帶著陳大媽和陳大爺,都已經坐上了去京城的綠皮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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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我昨天讓你在京城飯店定的包廂你訂好了嗎?”陳寒露一邊收拾屋子一邊玩,昨天她就說到了陳大強寄來的信,說已經買了八號的火車票,這信寄的慢,到陳寒露手裡已經九好了,她都來不及出去賣被褥,直接從跨時空購物平臺上賣的。
四合院裡房間多,她收拾了三個房間,李老太肯定是單獨住一間的,陳大強一家住一間,陳大媽和陳大爺一家住一間。
“早就訂好了,你就放心吧,飯店老闆是我發小,我要了最好的包廂。”沈時年幫著收拾,笑著道:“陳同志的命令我什麼時候沒執行了?”
“沈同志,我讓親戚住在家裡,你不會不高興吧?”陳寒露其實之前和沈時年商量過,不過還是不放心,又問了一句。
“陳同志,夫妻之間切記胡思亂想!”沈時年點了點陳寒露的鼻子,將小姑娘抱起來放在腿上道:“我怎麼會不高興,你親戚還不是我親戚?”
陳寒露親了一口沈時年的下巴道:“沈同志,你真好!”她來到這個世界四年,起初的無助,對這些人的處處防備,都在時間的長河中化作了溫情,是啊,陳家這些人是有些小毛病,但是,到底是對她好過的。
陳寒露這個人就是這樣,你對她的一點好,她願意十倍的回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