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就是勞斯家族了,別這樣看著我,我姑且還是識數的,只是西海五大家族我就聽說過四個,我能怎麼辦嘛。”見到荒木和佩羅娜都有些懷疑的眼神,巴杜無奈地說道,他喝了一口葡萄汁潤潤嘴唇,接著講述。
“勞斯家族……額,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們聽說過宗教這種東西嗎?勞斯家族算是有著共同信仰的一個家族,聽說他們崇拜著一個能給信徒帶來財富和力量的神明,只需要虔誠信仰,就能獲得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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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假對吧?我也不信,天知道為什麼會有人去相信這種東西。但不得不說一句,勞斯家族有這個能力,我是說,他們能給每一個成員財富和力量。”
“我曾經有一個發小,在我接手了傑卡斯酒莊的那年,聽說他加入了勞斯家族。額,在這之前,他就是一個窮光蛋,我不是在侮辱他,真的,我跟他關係很好,即便家裡人從不允許我和他交朋友,但我總是偷偷溜出去用零花錢請他喝酒。”
“他加入勞斯家族的那年,我記得有一些前兆。就在我接手酒莊幾天後,他約我出去喝酒,用他打零工賺到的錢。他跟我說,巴杜,我不想再過這種操蛋的生活了。佩羅娜小姐,這個詞語你不必理解,有些不好的意味。”巴杜似是苦笑了一聲,抽空對佩羅娜囑咐了一句。
“他說,我欠你很多了,老兄,但是不要緊,我找到了法子,很快就能有錢了,到時候我請你喝酒,希望你不要拒絕。”
“再次見到他已經是我成為酒莊經營者的第二年秋天了,他出現在我面前,我幾乎沒能認出他來。他從來沒有穿過那麼光鮮靚麗的衣服,一身挺括的西裝禮服,強健了許多的身體,還有停在邊上的一輛奢華馬車,跟這輛比起來差不了多少。他當時微笑著邀請我去城裡最貴的酒吧,說他已經包下了整個酒吧一晚,要和我喝個盡興。”
荒木和佩羅娜都期待起來,忍不住挪近了一點,似乎這樣就能聽得更清楚一些。
巴杜的眼神有些懷念,他微笑著,彷彿回到了那天晚上,輕聲說道,“那傢伙點了店裡最貴的酒,所有的酒,裡面還有我的酒莊出產的酒呢。然後他一邊跟我喝酒,一邊哭得跟個蠢貨一樣,我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不過他哪喝得過我,等他喝吐了,腦子混混沌沌的時候,我再問他,他終於開口了,說是加入了勞斯家族,將他的全部奉獻給了神明,換取到了如今的金錢和體魄。”
“我當時並不明白,奉獻全部到底代表了什麼,我想,不就是信了鬼神,怎麼做到這麼大的變化。但那晚跟他一起過來的傭人將他扶上馬車,離開之後,我再也沒能見過他。直到去年收到了他寄來的信件,說他要死了,很慶幸這輩子能認識我,信很短,我沒能看明白。”
巴杜揉了揉眼眶,不好意思地看了荒木和佩羅娜一眼,“抱歉,我只是說起朋友的事,有些失態了。我打聽了一年的時間,到今天為止,也還是沒能弄清楚勞斯家族到底幹了些什麼。他們也不會和其他勢力發生衝突,只是不斷傳播信仰,吸納教眾,就像是一群單純的信徒。”
荒木安慰了巴杜幾句,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荒木不知為何,聽到勞斯家族的事情之後,就有了一個詭異的思路,倒不是說他想要做什麼,而是他懷疑勞斯家族和天龍人有關係。
因為荒木知道天龍人是自認為神明的,天龍人以外的人類種族都被他們當成了劣等生命。勞斯家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多少也算是西海地下勢力的有名勢力了,以世界政府的勢力分佈,肯定有所聽聞,說不定還派遣了眼線。
而天龍人那副天老二我老大的姿態,怎麼可能忍受除了自己以外還有神明的存在。
荒木一念至此,思路越發通暢,說不定勞斯家族就是天龍人自己安排的勢力,吸引教眾一是為了滿足被崇拜的心理,二是能夠用信徒當做實驗材料、奴隸。
要知道在天龍人的眼中,惡魔果實都是廉價的東西,他們很可能隨意地將一顆惡魔果實丟給奴隸食用,畢竟他們作為神明,不稀罕海之惡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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