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澤本來連輸了好幾把正鬱悶,一聽荒木發現了什麼,急忙把撲克牌往桌上一丟,“不來了不來了,我得去看看有什麼麻煩。”
其他船員看著耍賴走掉的船長,礙於身份差別,敢怒不敢言吶。
不過看荒木的反應也不像是開玩笑的,大傢伙索性把桌子收拾收拾,全都來到了甲板上。
“你能看的清?要不要?”,弗雷澤在用瞭望鏡觀察了一番遠處的船隻後,發現荒木仍舊在仔細觀察,於是伸出手將瞭望鏡遞給他。
荒木擺擺手拒絕,他視力很好,用不上這玩意兒。
“有點不對勁,那樣的船隻樣式我以前從沒見過,看起來似乎是有傳承的,不像新東西。”,弗雷澤思索了一陣,確定記憶裡沒有相仿的船隻,開口和荒木交流道。
這段時間的相處荒木與船上的眾人都熟絡起來,弗雷澤也知道荒木對很多領域的東西都有所瞭解,甚至偉大航路上的訊息荒木也知道不少,他心底很佩服這個年輕人。
“你聽說過武士嗎?”,荒木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看差了,雖然說這個世界很多體系都是建立在地球上某個國家之上的,但武士這種存在應該只有和之國的範圍才會出現,為什麼遠在東海也能看見載著武士的船隻。
弗雷澤一臉茫然,想必是完全沒聽過。
荒木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對,和之國從數百年前就一直處在鎖國狀態,幾乎不會有人得知有關的訊息。
那這樣一來這艘船就更顯得可疑了,一些本該待在和之國的人出現在遠隔千里的東海海域,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們又是什麼身份?
弗雷澤有些後知後覺的撇了撇嘴,對荒木說道,“都怪你小子說什麼有麻煩了,我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他們跟我們又不在同一個方向,武士什麼的,無所謂啦”
是的,荒木也是被突然出現的載著武士的船隻搞得腦子有點亂,其實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兩艘船隔了一段距離,對面並不是徑直朝貨船開來,最多在前方海域有交叉相會的可能性。
“抱歉,還是弗雷澤船長有大將風度,很是沉著冷靜啊”,荒木摸著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們繼續玩,我就在甲板上吹吹風好了。”
看著弗雷澤等人回到船艙中後,荒木獨自站在船舷邊上,他不方便將和之國有關的情報告訴弗雷澤,畢竟一個將自己封閉起來的國度,他荒木又怎麼會知曉內情,弗雷澤不經意透露出去很可能帶來麻煩。
“弗雷澤船長,我們下一站的停靠點是在哪裡?”,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船上的食物已經不多了,不可能讓船員們天天釣魚吃,荒木向船艙內的弗雷澤詢問道。
啪,弗雷澤將撲克用力甩在桌面上,重新開了一局後他的運氣十分紅火,抓了一手的好牌,正高興著呢,抽空回答了一句,“西摩志基村。”
“西摩志基村?沒聽過啊,那應該沒什麼問題。”,荒木盯著遠方的船隻,盡力想從腦海裡翻找出能把東海與和之國聯絡起來的事件,奈何上一次看劇情已經過去了許久,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事件衝擊性又太強,荒木一時之間想不到有用的東西。
就這樣過去了幾個小時,途中兩艘船的距離最近時只有不到二十米,以荒木的眼力都能看清對面船上武士衣服上沾染的血漬,那種濺射狀的黑褐色一定是用刀斬切出很嚴重的傷勢才會有的出血量。
奇怪船隻吃水很深,甲板之上竟然足有兩層船艙,宛如將陸地上的建築搬到了船上一樣,可惜那船艙的門上掛著黑色的幕布,除非荒木有透視眼,否則根本看不到船艙中的情況。
還有一點引起荒木的注意,就是在兩艘船靠近的時候,對面船上的武士明顯數量增多了,十二、十三、十四……足有二十八名佩戴者長刀的武士,他們都在船舷處做出了警戒姿態,顯然是針對荒木所在的這艘貨船。
一看這陣仗,荒木猜測是不是有人在追殺這艘船,又或者船上有什麼珍貴無比的寶物,不然面對一艘偶然出現的貨船,完全沒必要這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