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鄭家祖祠前熱鬧的很,那鄭明堂戴著一頂七羽頭冠,手執一把木杖帶領著鄭家後代在祖廟前進行祭祀,祭臺之上擺放著豬牛羊三道畜生的頭顱,底盤以五穀為稱,焚香禱告了大約半個小時之後,眾人喝過米酒,才是散去。
整個祭祖儀式很是古老,也很是繁瑣,就連鄭流兒這個不滿五歲的小孩子都要一絲不茍的執行。
鄭陽加入了下影人,不用參加,自然是偷得半日的浮閑,在院子裡下了一壺‘百草藥香’,細細的品珍著。
今天是大年三十,母親早早的就把年貨拿出來收拾,這個年會從三十一直持續到十五,每天都有不同的客人上門拜年,自然吃食要備足,否則會被人笑話。
一壺‘百草藥香’被鄭陽喝完之後,閑來無事的鄭陽便是出門上村子溜達去了。
鄭陽現在的心情十分的好,林熙回上海了,藍海這邊的産業交給了一個名叫韓小冬的人,藉著那幾處産業,開了幾家酒店,生意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卻實實在在的比不上川味魚府的火爆,想要收攏資金,恐怕要廢上一番的功夫了。
楊夏沒有回上海,她依舊固執的想要證明自己,不過現在她理智很多了,在藍海市市政府對面的國際貿易大廈租下了整整的一層樓,註冊了公司,名叫‘最食道’。下設最食道週刊雜志,主攻美食一道,將餐飲服務向餐飲文化發展。準備步步為營,穩紮穩打。
張海老實了許多,整天躲在自己家中,幫中的大小事務都是交給親信去處理了,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自從上次火併事件之後,他們的老大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
百無聊賴的走在村子上,不知不覺便是走到村口上了,但見得一群人圍在一起,甚是熱鬧,鄭陽見得,便也是靠上前去。
一個憨憨傻傻的大漢笑嘻嘻的看著眾人,他面前放著一塊乳白色的玉牌,鄭陽見得這玉牌,微微一愣,是一塊羊脂白玉。
羊脂玉又稱為羊脂白玉、白玉。是軟玉中的上品,極為珍貴。這塊玉牌質地細膩,光澤澤潤,狀如凝脂,在陽光的對映下透露著一股油脂般的白嫩,一看就是一塊極品羊脂白玉。
就是這麼一塊羊脂白玉玉牌,怎麼會出現在如此憨傻的一個人手中,想著,鄭陽很是好奇的展開了雙瞳,但見得這白玉之上圍繞著很是濃鬱的靈氣,不過這靈氣之中夾雜著一絲絲的棕色泥土氣息。
“鬼貨?”鄭陽心中一愣,這鬼貨是都是從古墓之中盜掘出的玩意。
鄭陽怎樣都無法將眼前這個大漢跟一個盜墓賊聯系在一起,因為鄭陽認識這個大漢,他名叫趙耳涵,人們都喜歡叫他趙大憨,從小一直憨憨傻傻,家裡有一個老母親,七十多歲了,總是盼望著自己兒子能夠娶妻生子,成個家,立個業,可是十裡八村的誰又願意跟這麼一個傻子成婚。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塊玉,大小能夠有鄭陽半個手掌大,單論這品相質地,沒有三十萬絕對買不下來,若是將這塊玉當做古玉來算的話,一文不值。
在華夏販賣盜掘出來的文物是要判刑的,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年二十年,這塊古玉的靈氣如此的濃鬱,肯定是一個老物件,算的上是國寶,判上個十年算是少的了。
“大憨,你是從哪裡弄到這麼好的白玉的呀?”有人很是好奇的問道。
大憨嘿嘿一笑,說道:“這是我在深山的一條小溪裡面撿到的,看著好看,便是帶回來準備賣了它。”
鄭陽聽得這大憨這樣說,不禁捏了一把汗,這小子可真是傻人有傻福,能夠在河溝裡面撿到這麼一塊極品的白玉,真是厲害。
正這樣想著,一陣喧囂的警笛聲呼嘯而來,警車停下後,下來了三個警察和一個女人,見得那些警察和女人,眾人都是向後退了退。
那三個警察鄭陽不認識,可是那個女人鄭陽可是認識的,文管所所長劉芳,別看青龍鎮地理位置偏僻,可卻是一處風水寶地,傳說有著帝王墓葬,這些年來有不少農民有著和這大傻一樣的運氣,不是撿到一把青銅劍,就是一兩枚古錢幣,這劉芳一旦得到訊息,就會帶著派出所的人飛奔而來,確認是文物之後就會立即帶走。
什麼?你不願意上交國家,好,隨行的警察會帶你去派出所好好聊聊,沒收文物,交待清楚再走,是不是跟盜墓賊有關系。
坦白從嚴!抗拒也從嚴!
當然,這些文物不會真的上繳國家,李星暉的賬單他都看過了,金錢賄賂顯得太低端,文物這種無法用金錢衡量的物件才是高階手段,而這劉芳便是提供文物的人物,這些年她跟在李星暉的身後,也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私藏一件文物就足夠她受用一生的了。
“大姨,你要買嗎?”大憨笑道,這人也真是憨傻,還以為人家是來買玉的。
聽得這個傻子喊自己大姨,那劉芳的臉色瞬間便是變了,她拿起玉石來,仔細的端詳了一會,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