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陽出了火車站,便是看到了一個比較壯實的男人,早早的就等在出站口那裡了。
鄭義臣,自己的二叔,東靈村的村長,一個當年考到北大,最後卻又是回到自己的家鄉,做了一個小小的村長的傳奇人物。
“二叔,你怎麼來了。”鄭陽很是意外的說道。
“你母親不放心你,讓我來接你。”鄭義臣淡淡的笑道。
鄭陽點了點頭,便是跟著自己二叔回家去了,從藍海市到達青龍鎮東靈山,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穿過隧道,往東靈村走的時候,鄭陽頓覺得空氣一陣的清新。
行駛在山道公路之上,一邊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海,海水嘩嘩的拍打著沙灘,另一邊便是高山,怪石與綠林相得益彰。這就是自己的家鄉,背靠大山,東面大海,除了交通不方便點外,幾乎挑不出一點的瑕疵。
沒一會,車子便是進了東靈村,村子裡的人很是熟悉這輛車子,但凡哪家有些事情,鄭義臣便會開著車子送人去那青龍鎮上,這個地方最多的是山路,總共那幾輛公交車,很是不方便。
鄭義臣拉下車窗,跟過路人打著招呼,村裡人都是很好奇的打量著他身邊的這個青年,自己十八歲之後就很少回來,村裡人可能都不大記得鄭家老五還有這麼一個孫兒。
穿過這個村子,到達了半山腰,八棟石屋出現在視線之中,山坡路邊用石子堆著,路面很是整潔,一個大鐘擺在入口處,石屋後面的山上,長得些許的古槐和楊樹,在那些古槐與楊樹之間,還有一條羊腸小道,一直通往一個山口。
這裡便是自己的家了,車子停了下來,那大鐘便是被一個老者敲響了,兩個老頭站在這個老者的身後,默然的注視著緩緩駛來的車子。
鄭陽淡淡一笑,那敲鐘的是自己的八爺爺,每一個出門在外的鄭家子弟,回到家,便由家主敲響大鐘,示意警鐘長鳴,勿要忘記家裡的規矩。
自己的家族興起於明朝時期,做的是海外走私,不過做事低調,這才延綿這麼多年,若是要論有什麼傑出的人物的話,那便是鄭和了,旁支的一個族人。
鄭陽開啟車門,走到大鐘之前,跪在地上,對著那大鐘磕了三個頭,這個大鐘已經有些年歲,比之鄭陽的那死去的爺爺還老,鄭陽對著它磕頭,一點也不吃虧,這也是家族的規矩。
又是對著那三個老人磕了三個頭,鄭陽的八爺爺敲了敲鄭陽頭,行完禮數之後,鄭陽便是站起身來。
“三爺,四爺,八爺,孫兒給您們請安了。”鄭陽很是恭敬的拜道。
鄭陽的三爺鄭明軍,四爺鄭明奇,八爺鄭明堂,三人是親兄弟,自己親爺爺排行老五,自己的老爺爺總共有九個兒子,有後代的只有四個,到現在還活著只剩下三個。
二叔鄭義臣是四爺爺鄭明奇的第二個兒子,大兒子名叫鄭義君,常年在外從政,不常回家。
鄭陽的三爺鄭明軍有一個兒子,大伯鄭義磊,是十裡八莊有名的釀酒大師。
八爺爺鄭明堂也有一個兒子,名叫鄭義河,不過在東靈山山頂的東靈寺出家做了和尚,斷了俗塵的事務。
鄭陽的八爺說道:“自是在外面歷練了這麼多年,長進了不少。”
鄭陽的八爺爺是十裡八莊有名的老中醫,由於自己那二叔出家了,八奶奶去世的也早,於是老爹和老媽特別照顧八爺爺,家離著近,總是一起吃飯,八爺爺和自己爺爺感情最好,也是最疼愛自己的。
“你爺爺從小對你最是用心,這幾年在外,有沒有把鄭家拳放下。”三爺淡淡的笑著問道。
三爺爺算是家裡的老大,從小體弱多病,所以被老爺爺逼著練鄭家拳,要知道這鄭家拳傳承於太極,最是修身養性,現在三爺爺氣力渾實,七十多歲的人,看樣子再活上十年也是沒問題。
“我說過了,鄭陽小子肯定會是最有出息的一個。”鄭明奇說道。
自己這四爺爺鄭明奇早些年的跟著主席打過江山,朝鮮戰爭去過,越南反擊戰也是參加過,早些年在北京任職,現在退休回老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