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喬安渝神色還有些懊惱挫敗。
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生動的喬安渝,他心中堅硬的一角突然就有些軟化。
清竹從沒想過,第一個理解他支援他,甚至欣賞他的人竟然是大棠有名的紈絝王爺。
“嗯,有點。”他回過神來,答道。
“那你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喬安渝再次好奇發問。
這次,清竹卻沒有回答喬安渝。
剛開始學習舞刀弄劍只是因為愛好,當時他也只是個任性的小少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後來,舞刀弄劍卻成了他活下去必須要做的事情。
不殺了別人,就要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
“為了活命。”清竹的聲音又漸漸恢復了往日的冰冷。
“現在你已經不是暗衛了。”喬安渝倒了杯茶水,杯沿碰了碰他緊握的手,語氣自然地道:“做我的侍衛,只需要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不需要再為了活命這麼辛苦。”
清竹沒有應聲。
他的耳畔不停地迴盪著今日和喬安渝聊天的內容,心亂如麻。
半晌後,他猛地將茶水一飲而盡,想要平復自己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等到他終於漸漸冷靜下來時,喬安渝的下一句話就又讓他亂了分寸。
喬安渝說——
“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困難,也可以告訴我,在我身邊不必逞強。”
有一瞬間,清竹是想要將一切托盤而出,把一切都交給喬安渝去調查。
可是……
這麼多年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又怎可能輕信一個看起來就不靠譜的王爺呢?
“沒什麼困難,多謝王爺關心。”清竹垂眸,斂去多餘的神色,道。
喬安渝見此,沒有追問,也沒有逼迫清竹將他身上的秘密說給她聽。
反正早晚有一天,清竹會坦白的。
眼下,只要他不需要再過刀尖舔血的日子,能夠安全無虞地待在她的身邊,其他事情都可以徐徐圖之。
馬車駛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在京城內有名的望川酒樓門前停下。
一看到王爺的車架,掌櫃的就從裡面迎了出來,諂笑著將人迎進廂房內。
清竹作為貼身侍衛,則默默地跟在喬安渝的身後。
“王爺來了!”
“王爺的傷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