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跪在地上,被迫抬起頭看向喬安渝。
她背對著月光,看不清楚神色。
可這話語,卻是異常的熟悉。
在他值守在小王爺身邊的時候,就至少聽他對十幾個男子說過類似的話,更別提其他暗衛值守的時候了。
“屬下不敢。”清竹垂下眸子,道。
“不敢,還是不想啊?”
喬安渝的手輕輕撓了撓他的下巴,就像是在擼貓一樣,把一個吊兒郎當的小王爺演了個十成。
清竹覺得自己好像被喬安渝羞辱了一樣。
“不敢,也不想。”他頭鐵地回答。
“那若是我定要讓你以身相許呢?”喬安渝見清竹這副架勢,突然玩心大起,問道。
清竹抿唇,隨後聲音又冷了幾分,道:
“主子的命令,屬下自然只能遵從。”
他是暗衛,需要做的就是聽從主人的命令。
就像是被馴服的狗一樣。
“嘖。”喬安渝收回手,嘖了嘖嘴,道:“我對強人所難可沒什麼興趣。”
說完,她便站直了身子。
清竹見此,稍稍鬆了口氣。
想來也是,喬安渝可是大棠身份最尊貴的王爺,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何必偏偏要強求一個下屬呢?
雖是這麼想,清竹面上卻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
似落寞,又似失望,還像是……釋然。
“不過……”喬安渝點了點清竹的胸口,道:“若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那……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屬下會的。”清竹道。
他最擅長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情緒。
他只是一個不見天日的暗衛,只需要聽主人命令列事就好了,以後根本不會和主人有什麼過密接觸,他自然能管住自己的心思。
他……
他昨日只是有些貪戀這突如其來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