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好像……
他親手救了一個人。
可是,他轉手又將那人推進了更深的火海一樣。
裴宴看著喬安渝單薄的身影,猶豫了一下,還是回了酒店,將她落在椅子上的西式外套拿了過來,站在她的身後,默默地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喬安渝側眸看向裴宴,神色有些清冷。
裴宴迎著她接近審視般的目光,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沙啞,道:“夜裡風大,當心著涼。”
“你若對女子無意,應該避嫌才是。”喬安渝語氣淡淡地道:“我已明白你的意思,不會誤會,但保不齊其他女子會誤會。”
裴宴聞言,想向喬安渝解釋,他對待別的女子不是這樣的,更不會做出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舉動。
可如果他解釋的話,反而像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
剛剛才說了自己無心情愛,轉身就對她呵護備至,他自己都覺得他這行為十分奇怪。
“抱歉。”裴宴低聲道。
喬安渝晃了晃酒杯,漫不經心地道:“不用,是我該謝謝裴少多次相助。”
說完,喬安渝衝著裴宴點點頭,就又轉過身去看高掛的月亮。
裴宴覺得他真是太奇怪了。
喬安渝沒有面露悲傷,沒有糾纏他,他不應該鬆口氣嗎?
可他看著喬安渝這副模樣,卻越發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他站了約莫三四分鐘,才轉身離開,回了大堂之中。
大堂內有很多人看到了裴宴和喬安渝之間的互動,心道傳聞不假,裴家少爺和喬安渝果然關係匪淺。
不少人蠢蠢欲動的心思都因為裴宴的舉動而強壓了下去。
除了周家那個蠢貨,誰敢明目張膽地和裴家少爺搶人啊?
回到大堂之後,齊駿就見好友心不在焉,神色鬱郁,就連和生意夥伴交談的時候都時常走神。
齊駿和裴宴從小便認識,他還從未見過裴宴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
他嘆了口氣,勸道:
“你要是真喜歡,就抬回家做個姨娘唄?抬個姨娘又不費事,不耽誤你發展裴家的生意。”
“我們裴家沒有姨娘,只有正妻。”裴宴道。
齊駿聞言,同樣面露難色。
以喬安渝的身份,放在普通人家都做不了正妻,更別提裴家這種富商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