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給她一杯白開水。”徐清身後插進來一道低沉的男聲，被大老闆點名的酒保抬眼一看，又看了看乖乖巧巧坐著的未成年，心裡不可抑制地浮現一個念頭，難道這是大老闆的女兒？
不該啊，聽說大老闆跟老闆娘感情很好的。
“是，老闆。”小包腦子裡亂想著，手上卻麻溜地倒了杯白開水給徐清，徐清道了聲謝，端起喝了口，又乖乖看向落坐在她旁邊的鄭響。
鄭響不客氣地揉了把徐清的頭發，過足了癮，才控訴問：“清清來海城這麼久，才想起鄭叔，虧鄭叔疼你這麼多年了。”
徐清：“……”對不起，她是真的忘了……
見徐清乖乖巧巧地低著頭，一副認錯的模樣，鄭響又好氣又好笑，敲了徐清腦袋一記，徐清知道鄭響不生氣了，才抬頭，乖乖叫道：“鄭叔。”
“機靈鬼！”鄭響笑罵了句，又問徐清，“找鄭叔什麼事？”
徐清繃著臉：“難道在鄭叔眼裡，我是那種‘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
鄭響也認真瞧了瞧徐清，然後得出一個結論：“是。”還很認真點了點頭。
徐清臉繃不住了，有點委屈道：“鄭叔你就不能違心地說句老實話嗎？”
鄭響搖頭：“不能。”
徐清又說了幾句，才引得鄭響點頭同意她不是那種人了，皆大歡喜，徐清順勢道出來意：“說實話，鄭叔，我來找你，還真的有事要拜託你幫忙。”
徐清難得如此鄭重，鄭響也來了興趣，示意她說，來之前，徐清就想好腹稿了，這會兒就是複述出來：“我想查一個人，不確定她的具體位置，但她現在就在海城。”
“如果我沒記錯，她的名字是程貞。”徐清見鄭響臉上的疑惑，也不繞彎，繼續說，“我沒記錯的話，她是我爸的親生母親。”
鄭響望著徐清，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吧臺，片刻才道：“你要查她？”
徐清不打算解釋原因，鄭響自己猜測，反正不會猜到她的真正意圖，作為名義上的孫女，她追查程貞，本來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就是有些突然罷了。
“鄭叔，我就是想知道她在哪裡，其餘的，我不能說。”
鄭響雙目看著徐清，最後道：“我給你派幾個人去，你自己負責？”
徐清：“嘻嘻，鄭叔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她本來目的就是來找鄭響借人，而不是讓鄭響負責。
鄭響搖頭：“你的小心思，我還摸不出來？你盡管去查，只要沒危險，鄭叔不幹擾你，那些訊息也不會傳到我這裡來，你爸媽外公外婆那邊，也不會知道。”
放著徐承不用，來找他，鄭響一想，就知道徐清想瞞著所有人了，反正也不是什麼事兒，就讓她自己弄去，別傷著自己，什麼都好。
鄭響撈起徐清往外走：“我送你回去，也去看看李姨明叔。”
徐清跟上，將酒吧的喧鬧拋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