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們也在一起了這麼久,也共患難了,還‘赤誠相見’過了,反正,你別想甩下我,我跟定你了!”
一陣沉默,蒼霄直直盯著若一,紫眸中的神色難辨。若一心裡突突地跳,就怕他一甩手丟了她就跑,更是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掌。
十指緊扣。而這次,蒼霄沒再甩開。
他盯著她,紫眸裡流光轉動:“為什麼跟著我?”
若一瞪著他,有點歇斯底里:“理所當然的吧!”她食指往前一指,“這麼大一片一望無際的樹林,你要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脆弱女子獨自走出去嗎?你是想看‘極限人類之白骨如何在河蟹時代的支撐下奮力爬出妖魔樹海’的現場實錄嗎?”
“呵……”
直到現在若一也清晰記得那時蒼霄啞然失笑的表情,無奈中隱隱的落寞,讓她心軟得幾乎告訴他:是姐姐我看上你了。
可最終她沒有,此後也沒有。
有的,是通往幽都山峰的路上刺骨的寒冷,是寒□□裡一滴一滴悄然流走的鮮血,是落崖前近乎絕望的等待,是兩年來,幾乎日夜折磨她的“曾經”。
還有那墜崖時,被她絕望拍開的手掌。
蒼霄你欠我如此多。
可我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恨你?
收回思緒,若一移開目光,檢視蒼霄頭頂上的銀針,卻發現那些銀針正緩緩消失。而蒼霄一點醒的意思也沒有。
若一想起子檀離去前的話,心裡一驚,連忙喚道:“子檀小姐!子檀小姐!喂!外面有人嗎?”
一片寂靜。
若一急得想直接衝出去,可蒼霄拽著她的手沒有一絲放鬆。
她眉頭緊蹙,狠狠瞪著蒼霄,這個躺著的人總是如此任性,靠著自身的強大,任性的讓世界都跟著他旋轉,顛覆。
見銀針慢慢隱去痕跡,若一恨得抿緊了唇角。
真是,真是……
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