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落,暮色沉墜。
桃花樹下,聶雨初攏了攏衣袖,斜坐在桃花樹旁,手裡拿了一壺清酒喝了起來。這是她在現代心情不好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不多時,已有幾分醉意蔓延上來。
聶雨初將最後一口酒嚥下,此時已是傍晚,看著天上的月色,醉意薰染的眸子眯了眯,似想起什麼,悵然道:“好想問問我的心呀……”
她抬頭對著月色,笑了。她盡然忘了這句身體還是個小朋友,造孽...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空曠的涼亭裡除了風聲,只有她一個人的聲音空寂迴盪。
酒勁上來,她回茅屋倒頭就睡。
卻不知這一切都落在,剛趕回來的無燁眼裡。
夜裡被夢驚醒,剛坐起身就看見一雙目光灼灼的澄澈眼眸,在暗夜裡更覺醒目。
聶雨初嚇得倒退一步,後腦撞上了床榻。
砰。
忍著痛,不等對方反應,聶雨初就抽出榻下的藏著的特製匕首,對準對方淡定道:“請問閣下劫財劫色?財很多,色的話進門左轉有個更好看的叫無燁,好走不送。”
耳熟的溫柔聲音響起:“雨初,嚇到你了麼?”
淡淡月光透過窗稜印在他的臉上,的確是無燁的面孔。
聶雨初揉著後腦鬆了口氣,隨即更警惕向後挪了挪道,“你三更半夜跑我床邊做什麼?”
被聶雨初遠遠隔開,無燁眨了眨眼睛,委屈道:“睡不著。”
你睡不著關我屁事!
無燁用衣袖擦了擦聶雨初的額頭上的汗,溫聲道:“你做噩夢了,我很擔心。”頓了頓,又道,“看你安穩睡著我才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