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夕心底對他最後一絲憐憫也不存在了。
冷眼看著夏鑫的人，將晉王身邊的人全部屠殺乾淨，卻沒有說一句話。
“你……你不擔心王妃死活嗎？”觸及楚雲夕滿是殺意的眼神，晉王心底一驚。楚雲夕，是真的對他起了殺意。
“若是不對鳳嵐下手，本帥或許還能饒你一命。”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了晉王，楚雲夕的言語充滿了威嚴。
晉王看著她，竟然有了一種他在面對父皇的感覺。
“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父皇和母后不會放過你的！”晉王這下，是徹底的心慌了。
“晉王死在流寇手中，為國捐軀。”楚雲夕冷笑道，“本王會這麼告訴父皇和母后的。”
“你以為，他們會信嗎？”晉王說道。
“山體崩塌以後，你就再也不見蹤影。”楚雲夕冷冷說道，“所有將士都能為你的死作證。你是在山體崩塌的時候，死在了流寇的手裡。”
“你……”
“你若不心心念念著要秘密除掉本帥，也不會給本帥留下這麼一個藉口。”楚雲夕說道，“晉王，你無路可走了。”
晉王微垂的眸子，閃過一絲厲光，驀然從懷中掏出短劍，刺向楚雲夕。
楚雲夕早有準備，後退一步，躲開了。
“噗嗤”一聲，是刀刃刺入身體的聲音。
夏鑫的刀子，從後頭，刺穿了晉王的身體。
晉王瞪著被鮮血染紅的刀子，張了張口，卻什麼都說不出來。瞪著滿是不甘的眸子，直挺挺倒了下去，再無生機。
楚雲夕半跪在晉王身邊，伸手替他闔上了雙眸，心底一片複雜。
這算是因果報應嗎？
前世，晉王在小樹林殺死了她，今生，她也在同樣的地點，了結了晉王的性命。
重生以來，一直壓抑在她內心的陰雲，這一刻，終於徹底散開了。
雨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楚雲夕身上，有些微微的暖意。
“流寇的營地，有許多他們搜刮來的錢財，找個清算的人，讓將士們都去搬吧。”楚雲夕吩咐夏鑫道。
夏鑫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