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皇帝的背影,楚雲夕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經過了今日的事情,父皇一定能意識到,沒了麗妃,這後宮如今是皇后獨大,這可不是他想見到的跡象。為了牽制母后,他必定是要扶持一個人上來的。
宮裡符合這個條件的,恐怕只有剛剛誕下一個小皇子的孫嬪了。看來她要找個時間好好敲打國師一番了。
麗妃的殿內一片狼藉,燻爐全部倒在地上,香料和香灰參雜在一起。
見到楚雲夕,邢王露出一個微笑來,熱情地迎了上去,說道:“皇姐,此事還多虧了你請了父皇來,替本王主持公道。”
邀請父皇的事情,的確是她做的,但是邢王在這個時候提出,顯然是要讓皇后轉移一部分的恨意到她身上。邢王這個人,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算計她一把。
皇后這個時候,已經在宮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因為跪的有些久了,膝蓋處痠疼不已,皇后的面色更加難看了,看向楚雲夕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怨毒:“本宮一時不查,竟著了你們的道。”
邢王笑了笑,並不反駁。
“回宮。”皇后冷聲道。
看著皇后的背影,楚雲夕挑了挑眉頭,也沒辯解。她的母后,豈是邢王三言兩語能夠調撥得了的。等母后想清楚了以後,便會發現,這件事情,她也是受害者,至少在明面上。
皇后離去以後不久,楚雲夕也跟著離開了皇宮。
景王府內
墨蘭早早的在院子裡候著了,一見到楚雲夕,立即迎了上去:“殿下,人已經帶來了,就關在柴房。”
楚雲夕點點頭,讓墨蘭帶路。
柴房的門緩緩開啟,露出了裡面關押的人,是長熟悉的面孔——錦蘭。
皇后命京城一間首飾鋪子打造了一對耳環,今日派了錦蘭去取貨,楚雲夕很容易就讓人攔截到了錦蘭。
“錦蘭,你可知道本王抓你來此的意思?”站在錦蘭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楚雲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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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蘭搖搖頭,一句話都不敢說。景王的狠厲她已經見識過了,她差點被打斷腿的事情,還記憶猶新。景王這個人,已經成為了她的噩夢。
楚雲夕接過墨蘭遞過來的袋子,將裡面的香料倒在了錦蘭面前:“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一聞到熟悉的香氣,錦蘭的臉色白了白。
“本王已經命人查過了,這個香料裡面,參雜了使人狂躁的旱蓮。”楚雲夕緩緩說來,“母后今日剛剛在邢王那裡吃了大虧,你說,本王若是命人將這件事情告訴母后,母后會如何做?”
錦蘭的面色驀然參拜,顫抖著跪在楚雲夕面前,狠狠磕了幾個響頭,說道:“殿,殿下饒命,錦蘭也是被迷了心竅。”若是讓皇后知道這件事情,以皇后狠毒的性子,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要本王饒你性命,也不是不可以。”單手捏著錦蘭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和她對視,楚雲夕緩緩說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錦蘭願意,效忠殿下。”錦蘭說道,“只求殿下放錦蘭一條生路。”
“很好,本王最喜歡你這種識趣兒的人了。”楚雲夕勾了勾唇,放開了錦蘭,讓墨蘭將另一份香料給了錦蘭,說道,“等母后冷靜下來,她就會發現你給她用的香料有問題。貿然調換香料,只會讓母后更加懷疑你,本王讓人調配了氣味相同的無害香料,你放心給母后用就是。”
“謝殿下。”錦蘭低著頭,接過了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