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葉希的奶奶接近八十歲高齡,一年前又喪失了唯一的兒子,現在沒兒沒女只剩這丫頭,至於住在a市中心的那位兒媳婦。
丈夫都死了,獨自帶著兩個孩子又怎麼可能大發慈悲的管一個鄉下老太婆以及葉希的死活。
更何況葉希也不是她的親生女兒,葉家如今落魄悽慘,人丁單薄,一無所有隻剩葉奶奶滯留鄉間的這間搖搖欲墜的民房了。
所以這就是這個丫頭自小成長的環境,父母早亡、就連唯一的爺爺也早早患病離去,二媽霸佔父輩房產不聞不問,唯一的奶奶也拄著柺杖不能日日呵護左右。
所以早年沒有認識他之前,這個傻丫頭真的四處奔波打拼一個人餓了坐在街頭啃麵包,晚上連夜從a市跑好幾公里的夜路一個人急匆匆趕回家還要急著同奶奶團聚。
第二天天色灰濛濛亮,一大早又興致勃勃揹著一天的乾糧忙著趕回燈紅酒綠的a市開始一天的忙碌到處發放傳單。
說實話,村裡那條唯一通向a市的羊腸小道都要被她整日來來回回踩出大道了。
興許就是這個傻丫頭身上頑強的蓬勃活氣漸漸吸引了他吧,回想早年,他在二十幾歲的年紀不也一無所有同她一樣流浪街頭擺著最不起眼的小地攤勉強掙到溫飽的綿薄的茶水收入麼。
後來雖然憑藉著拼命努力終於平步青雲了,可s市的家,卻早已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再難回去了。
如今來到a市整整三年,雖然他也只是重新開發了一間不怎麼起眼的小商鋪,可認識這個傻丫頭,日日開著麵包車同她四處閒逛胡鬧,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反而同樣樂在其中滿在心中。
“高陽。”眼看就要走到奶奶居住多年的老房子了,葉希突然止步悄悄低著頭半晌沒有勇氣繼續跟著高陽踩進去。
這裡是這座院子的東院,大窗戶面向太陽通屬陽光,每天太陽昇起直到夜晚落下屋子裡都有照不完的溫暖日光。
奶奶這些年一直都住在這裡,這裡雖然看起來破舊,可她就是不願搬出來。
她說這裡是當年同爺爺結婚的地方,這麼多年習慣了,西院子雖然是新裝修出來的,但是那些新的木質傢俱味道太重了,她聞著難受。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奶奶分明是想把新裝修的西院子給她住。
這些年奶奶也經常說,姑娘長大了就該有自己的閨房,晚上也就該自己一個人睡,和她這個老婆子可不能擠在一起睡一輩子。
所以西院子裡,一個臥室、一個廚房、還有一個客廳,就連衛生間也都修在屋子裡。
奶奶說,省得下次晚上烏漆嘛黑的打著手電筒半夜三更穿著睡衣出來方便還要驚動村裡好幾條守夜的大狼狗。
所以當初在建造那所房子時,奶奶就告訴工匠要模仿城市套房的格局將衛生間留在屋子裡。
說實話,村子裡好像真的只有奶奶建造房子才會把臭哄哄的衛生間留在室內。
當時村裡左鄰右居聽到這個訊息還數落奶奶好久,尤其是聽到一個馬桶一千多塊相當於一個農工一個月的工資,村裡的鄉親們更是炸開了鍋爭先恐後擠過來瞧了好久的稀罕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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