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今日北梁攻破武昌,南國實恐時日無多矣。”
“禪師怎地落淚?武昌慘遭屠城矣,百姓實慘。禪師為百姓落淚?”
寺裡小和尚沙彌們議論紛紜,說禪師大概活佛。
夜裡,住持來和尚房裡參禪,
“應賢,我無甚禪可參,但說今日我為何落淚,你便悟了。”
“禪師可為那武昌百姓落淚?”
“禪師可為那黃鶴樓流淚?”
“禪師可為那滿天業障流淚?”
白馬和尚深深嘆了口氣,
“我實為情流淚罷了。”
南朝被北梁攻下武昌一線,老皇帝一口氣一口血,一夜就駕崩了。新皇帝連夜上位,不知道是喜是憂。
“陛下,如此危急存亡之秋,是不是要去請那兩位出山?”王大太監對著新皇帝躬身道。
“去見夏儒聖。”新皇帝下了第一道聖旨。
夏儒聖時年逾六十,精神朗朗,如今卻靡靡不振。
“來者是應城?”
“先帝西去多時了,我是希文啊。”
“哦?是希文小子,明白了啊,天下要變了。”
“我有一個錦囊,交給你,希文小子,我今晚就會死了,明白嗎?”
“我本不是什麼儒聖罷了,不過撿了個便宜…”
“如今亂世,我幫你提醒一下那兩位罷。”
新皇帝希文退了出去,他已然慌了。
第二天,繼先帝駕崩,夏儒聖也西去了,南朝幾度哀悼,以為國祚至此。
給新皇帝的錦囊裡卻不是什麼妙計,而是去殺一個人
一個縣令的紈絝子弟,姓劉。
梓州
謝不群宿在山野裡,像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