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荷今天大婚,但是心情一直很不舒坦,一種難以言說的憋悶在心裡。
她穿了件紅色的套裙,頭戴絹花,化的妝有點濃,除了身上衣服的顏色,看不出一點喜慶來。
而作為新郎的高坤也並未表現的很是迫不及待的迎娶新娘。
出門去接新娘肖荷前,高坤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抽屜裡的照片,然後上了鎖,才出門。
高坤來到肖荷家,二人跟肖荷的父母行禮完,他便依照習俗抱著肖荷出門、上車。
新郎高坤並不比肖荷高上很多,所以他抱著肖荷出門的時候,有些勉強和別扭。
並不是說肖荷體重有多重,而是高坤確實太瘦弱了。
高坤勉強將肖荷抱到樹下停著的婚車上,已然累的滿頭大汗了。
坐在車上的肖荷心緒難安。
車子一開起來,肖荷似乎意識到什麼一般,轉頭往回看。
因為離得太遠了,肖荷隱約看到了個穿著軍裝的人影,她不敢細想,生怕自己誤會那人是方毅。
肖荷強忍著淚水,咬著唇,一聲不吭。
一旁的高坤則也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並未注意到肖荷的異常。
而遠處看著的方毅則因為緊咬牙關,肌肉僵硬,面目有些猙獰。
他太過用力握緊拳頭,胳膊上青筋乍現。
就差那麼一點,方毅便準備要上前將肖荷搶走。
但是,方毅清楚的知道,自己作為一名軍人,這些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做的,自己更不能破壞肖荷的大喜之日。
方毅看著漸漸駛向遠處的車子,心如刀割,碎成了一片片。他不知道一路上自己是怎麼回到部隊的,甚至根本不記得自己怎麼回到宿舍的。
好在連隊的戰友看出了方毅的不正常,跟著問了半天。
可方毅一句話都沒說,只拿了白酒,低頭一杯杯喝,到最後竟是喝的意識不清,這才被戰友給攔下來。
第二日,方毅看著圍著他關心的戰友,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
“我說連長,就你現在這條件,要啥樣的沒有。”